南方眨了眨眼睛,脸上突然又出现了那副神气活现的模样,冲她扬了扬脖子:“那我就亲自写首歌,捧红你!”
“嘻嘻,欧巴你?写歌?”这回的牛皮确实吹大发了,恩静捂嘴直乐。
南方却是一脸的不忿:“怎么?不相信啊,欧巴其实也是很有作曲天赋的好不好?”
恩静忍笑点头:“好好,我相信。”
“真的!”南方干脆坐起身来:“今天想到你时,我还创作了一段呢,我吹给你听哈。”
言罢,他还真的噘着嘴吹起口哨来了。
的确是段轻快的旋律,但也就只是段旋律而已,别说主歌副歌了,连正经的小调都算不上,经过系统培训的恩静心知肚明。
但她还是一脸欣喜的拍手:“好听!哇!欧巴好厉害!好!等我哪天真的成为明星了,一定要把这首曲子作为我的人生之歌!”
南方洋洋得意的重又躺下,把她搂进怀里:“厉害吧,好听吧,所以啊,你就专心学习训练,等着成为明星的那天吧,其他的小事,不用你操心,欧巴会轻松搞定的,听见没?”
恩静看着他坚毅的侧脸,突然又微笑了起来,重重的点头:“嗯!”
夜色渐深,恩静熬不过一天的练习的劳累,呼吸慢慢沉了。
南方的眼睛却又重新睁开,搂着怀里的女孩,怔怔的看着天花板,眼神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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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狗哥带着两个那两个花臂马仔在收保护费,一个个小摊子扫过去,骂骂咧咧、喝五吆六。
那些做小生意的,最怕的就是这种地痞,所以也都乖乖给钱了。
鸡冠头提了提手里的装钱的兜子,对狗哥笑道:“老大,今天的收成不错呢。”
狗哥得意的笑了一声:“还有那边半条街,等收完,带你们去夜总会乐乐。”
鸡冠头和小平头俱是大喜。
鸡冠头突然扭了扭:“老大,稍等我一下,我先撒泡尿去。”
狗哥不耐烦的挥挥手:“就你屁事多,快去快去!”
鸡冠头嘿嘿一笑,就往旁边的一条暗巷走,狗哥带着小平头继续招摇而去。
不远的暗处,一个带着帽子口罩的身影,却是突然加快了呼吸。
跟了他们三天,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
暗巷,小平头边吹口哨边撒尿。
冷不防,脑后忽然掠过一阵冷风。
他也是在街头厮混了多年的老江湖了,虽然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第一反应就是立刻歪开了脑袋。
也是这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帮他避开了脑后拍过来的那一板砖。
脑袋避过了,但肩膀还是被重重的劈中了,一时半边身子都被砸得发麻,手中提着的钱袋也掉落在地。
“谁?!”鸡冠头又惊又怒的转身,但眼前的偷袭者,却是面目遮挡的严严实实,黑暗中完全看不清眉眼。
偷袭者见没能拍晕他,也是有点慌乱,一把抄起地上的钱袋,就想转身跑。
鸡冠头这种老流氓哪里是肯吃亏的,探手从腰间摸出把匕首,就朝他挥去。
偷袭者明显不习惯这种撕斗,下意识的举手一挡,手臂却是直接被匕首拉开了道口子。
一声闷哼之后,偷袭者也是有点恼了,趁鸡冠头的身子反应还不灵敏,伸出大长腿,一脚就把他给踹倒在地。
等鸡冠头从自己的那泡尿里坐起身来,巷子中已不见了偷袭者的身影。
一口气狂跑了几条街,在一个背光少人的街角,偷袭者终于气喘吁吁的停下了脚步,心有余悸的朝后面看了看,发现没人追来,他才安心的靠在墙上开始大口喘息。
一把扯下自己的口罩,借着昏暗的街灯,面目也显露了出来。这胆大包天的偷袭者,赫然就是南方!
南方不管手臂上的上口,急匆匆的先打开了钱袋往里面看,待看清楚那一堆钞票的颜色时,他的脸上才浮现出惊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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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不大,但里面的各种音乐器材却是不少,好像是个三流录音室或者什么。
戴眼镜的中年很嫌弃的看过来:“请我作曲?就凭你?”
南方依旧是那身半旧的牛仔外套,很不起眼,但笑容却是很甜:“刘老师,我听说您是这个区内最最厉害的作曲家了,一直很仰慕呢,所以才求到您这里来,希望您能帮我完成这个心愿。”
刘老师不耐烦的指着门口:“我可是正规的作曲家,不是给什么阿猫阿狗写小调的,你,还是请吧。”
南方的笑脸变都没变,腰却是弯得更低了些:“不是给我,是给我女朋友,她真的是个非常有才华的女孩子,歌也唱得很棒,绝不会埋没您的作品的。”
刘老师这回干脆别过脸去,不再看他,态度不言而喻。
南方依然在甜笑着,不过却从怀里掏出了厚厚的一叠钞票,放在桌上,推到刘老师眼皮底下:“请老师务必帮着实现这个心愿啊,拜托您了,我可是非常诚心的呢。”
刘老师眼皮一跳,那叠诚心,看起来还真的不薄呢。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重又转过头来:“要不就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嘴上总是说什么音乐梦想...可音乐这么专业的东西...是做做梦就能实现的么?”
南方搓手赔笑:“要不怎么说要拜托您呢,您就当发发善心,帮我们圆回梦吧。”
刘老师眼角又扫过那叠钞票:“你,想要首什么样的曲子啊?”
南方舔了舔嘴唇:“我也说不好,但我想到过一段主旋律的,你帮着听听呗。”
言罢,他就噘嘴吹起了口哨,就是那晚那吹给恩静听过的那段。
闭目听完,刘老师一脸的讥笑:“这也能算歌曲主旋律?连段和旋都算不上好不好?!”
南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但还是弯腰笑:“您看着办,您看着办,能用就用,不能用您就全当听我放了个狗屁。”
刘老师闭目思量了一会儿:“其实,要用这调子作出首像样的歌来,对我来说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南方大喜:“刘老师,您真是这个!”他高高的竖起两个拇指。
刘老师云淡风轻的挥挥手:“但歌曲歌曲,光有曲子可不够,还得有歌词才行啊,作词这事,我可不擅长。”
南方在一边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又从怀里摸出张折的方方正正的纸片出来,恭敬递到刘老师面前:“老师,您看看...这个...能用作歌词么?”
刘老师毫不在意的接过来,展开看。看着看着,眼睛竟亮了几分:“你这歌词,哪儿来的?”
南方不好意思的挠头:“我自己写着玩儿的,其实都不能算歌词,根本都不押韵。”
刘老师这回却是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缓缓道:“好的歌词,并不在于押不押韵,而在于里面传递的情感是不是真实,只要是真情实意的东西,哪怕词藻不华丽,也会有打动人心的力量。”
南方茫然:“老师...您的意思是?”
刘老师扬了扬手中的纸:“你写的这个,稍微改一下,真的就是一首不错的歌词,而且拜你这歌词所赐,我现在脑子里好像也有点旋律了。”
南方这回是真的惊喜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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