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抚着肚子,她眼里露出悲伤,因为不想就这样屈服,她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抵抗,可是那样的成果很微,所以后来她才会灵机一动,干脆就在每次注射之后,不管真正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她只用尽全力去想象初初接触时的那种难受恶心,然后强迫自己呕吐,即使一点儿吐意都没有,她也强迫着自己去吐。
这并不比顺其自然去承受更加容易,甚至是更要艰难百倍,明明是感觉很美妙,却偏偏要让自己去想象这是很恶心的感觉,真的很难很难。
而且,这也并不代表着,就可以真的对抗了,有时候那种快意来得太强烈,她根本就抵挡不住,连理智都要几乎要消失,为了让自己保持理智,她只能够用力的咬自己的手,让上的痛意保持一时的清醒,给自己对抗下去的勇气,即使是这样,到了后来也越是艰难,而她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自残,到最后,她的双臂上伤痕累累,鲜血淋漓,让人触目惊心。
罂粟回想起安以卿浑身是血,虚弱得几乎是死去的样子,却依旧不肯放弃的抗拒,心里只有惨烈二字可以形容。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呢?
她有些想不明白,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去对抗,因为没人能对抗得了,更何况,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她都是必须要死的,既然如此,又为何还要让自己受那么大的罪呢?
把药停了吧?
她其实很想对鲨鱼这么说,但是几次想要张口,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他们的立场不同,早已经注定了她不能对她有半点仁慈。
想到这里,罂粟目光一闪,淡淡的说:“还是老样子!”
“倒是个硬脾气的啊!”鲨鱼叹息道。
跟叶晚清倒是很相似呢。
“对了,她想见聂远!”罂粟想起来忙说。
“哦,那就让他们见见吧!”鲨鱼不以为意。
于是,在消失一天之后,聂远再次出现在安以卿面前。
聂远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美丽优雅,从容淡静的女子。
本来因为养胎变得很圆润的一个人,才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消瘦得仿佛一根柴,而原本红润的脸色更是白的几乎透明,手臂更是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只有神色依旧沉静如水,让聂远不知为何,心头猛地一震,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滋生。
她似乎很累,闭着眼睛躺在哪里,聂远也不说话,就这样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
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安以卿才睁开眼睛,看到站在一旁的聂远微微的愣了一下,不过也没怎么惊讶,吃力的坐起来,淡淡的望着他问:“翩翩怎么样了?”
她叫他来,也只是想问一问陌翩翩的安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