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卿摇摇头,轻声说:“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无关,你也不必觉得抱歉。只是,”她轻叹一声:“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何要做这样的决定,但是我想,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才好,免得产生误会。”
夜慕脸色微微一变。
她以为他跟沈眉意离婚是另有隐情吗?
真是可笑。
他为了她,背负了骂名,而她却以为他心怀叵测。
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吗?
夜慕只觉得心底一阵苦涩。
但没有解释。
已经没有必要解释了。
他缓缓的点头:“你放心,我会将这件事处理好。”
安以卿觉得有些狼狈,匆忙点头:“我信你!”
信我吗?
果真信我,却为何不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呢?
眼底划过一抹黯然,他淡淡的笑,并不再说什么,只起身:“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
实在是没有办法面对她那不信任的目光,让人心里难受至极。
安以卿也知道自己伤害了他,小嘴张合了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笑着点头:“好,再见。”
只是淡淡的一声再见。
夜慕心底酸涩,想起年轻时的她,每次他说要走,那水盈盈的眼睛里都荡漾着不舍,让人心里特别的软,可惜那样含情脉脉的目光再也不属于他。
他转身,步伐有些踉跄,过了好一会,才又走稳。
安以卿失神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垂下眸,掩去眼底的酸涩,过了好一会,才招手埋单要离开。
侍者笑着说:“刚才那位先生临走的时候已经买过单了。”
安以卿一怔,又释然,他向来如此周到,并没有什么好意外的,遂点头,拿起东西先回了东郡华庭的家。
虽然已经答应了要搬到夜笙那边去,但还有些生活用品要收拾,回来一趟在所难免。
夜笙早已经在屋子里等着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夜笙皱眉抱怨,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箱子:“还搬着这么重的东西,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没事。”安以卿微微的笑:“是同事帮我搬下楼送上车,又直接在地下室停车场下车的,进了门就是电梯,根本就没什么动。”
顿了顿,她又不好意思的说:“不过我以后恐怕得长时间麻烦妈妈了。我刚刚辞职了。”
这件事她从未跟君宴和夜笙提起过,君宴是因他实在是太忙了,根本就找不到时间跟他说,再加上当初她也不能确定这件事是否真的跟沈眉意有关系,如果不是跟沈眉意有关,她其实也并不打算辞职的,最多就是请个长假,毕竟在这边也呆惯了,她并不喜欢天天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