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凌晨,月黑风高,我有生以来第次经历这么毛骨悚人的事情,身上的鸡皮疙瘩炸起,像是被人突然丢进了冰窟里。 ..
周曼曼不是死了吗,她的手机怎么会在这时候打电话给我?
我吓得将手机甩了出去,寂静的黑夜里,不知道打翻了什么东西,我连忙将床头的电灯拉亮,望着手机躺在墙角边,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会儿,手机那头没了动静,我这才敢下床将手机捡起来钻回被窝,可是我刚回到床上手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次我有了心理准备,看着手机屏幕上周曼曼的名字忍着寒意接通电话,电话里头还是传来隐隐约约女人的哭声,而且还有风声。
“你是谁,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喂,你是杨浩吗?”
“我是杨浩,你是谁?”
“我是周曼曼,来救我。”电话那头说道。
电话里传来阵阵杂声,信号像是受到了干扰,接下来的通话,我确信了打电话的这个人就是周曼曼。
想起今天的新闻,上面并没有说女司机已经死亡,但也并没有说她活着,经过我的询问,周曼曼告诉了我昨天晚上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被她赶下车之后,心灰意冷的她在经过下山的三岔路口时,猛然加开上了悬崖,她本想和车子的人同归于尽,可是冥冥之上天却救了她。
公交车笔直坠落悬崖的时候,从悬崖上长出的颗松树抵到了车身上,将她从驾驶座的位置甩了出来,除了她自己,车子的人都掉到悬崖下面摔死了。
我家乡所在的镇子叫浮屠岭,早年城乡改革的时候,上面很多次派人来要把山岭挖穿,最后因为种种原因都不了了之。浮屠岭山多水多树也多,尤其是那种上百年的松柏,遮天蔽日,漫山遍野都是,因此周曼曼从车里摔出来后,就被挂在半山腰的松树上了,第二天警察在山下根本就注意不到半山腰还躺着个人。
等到周曼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浑身酸痛,又害怕又饿,连忙掏出手机打o报警,但是山里的信号不好,她怎么也打不出去,于是她双手扒着山岩点点下了山,到了山下走了好长时间手机上才有了点信号。
周曼曼想到之前在公交车上我告诉她我就住在这山岭的个村子,眼看着手机要没电了,于是她就打电话给了我。
我听完周曼曼这么说才松了口气,真是把人吓得半死。
浮屠岭作为县城边缘的个镇子,经济很不景气,共就条进山的公路还是十几年前的上任书记修的,因为开山区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所以没有哪任县领导会乐意干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浮屠岭四面环山,里面有十来个村子,每个村子里有千把口人,而我所在的村子叫明月村。
我小的时候生活在浮屠岭,从来都不敢乱跑,因为浮屠岭有很多禁忌,尤其是晚上,就是几个劳力都不敢出村子乱逛,加上我妈常年都给我灌输各种封建迷信的东西,导致我到了大城市里上学都不太敢走夜路。
而浮屠岭当年之所以没有被开,还有个原因,那就是闹不干净的东西,据说当年进山的工人有个被吓得疯了。
虽然我从小到大没见过大人们口说的脏东西,但是老是听到这些神神鬼鬼的话题,心里多少也会毛,眼下正是子夜,十里村的人都已经睡着了,路上连个灯都没有。
我从堂屋里摸着手电筒出了家门,动作很轻,生怕把我妈吵醒,路上都提心吊胆的,有个风吹草动的身上都会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