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娇歌你不恨我,你不该恨我,那不是我啊!
慕天恩陡然后退几步,望着少女满脸的恨意,他的心好痛。
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对娇歌早已情根深种,即使她还只是个六岁的小姑娘,也许她还不懂定亲代表着什么,也许长大以后她会恨自己及早的将她攥紧在手中,可是,他真的不能容忍,她恨他啊!
“慕天恩,你欺上瞒下,仗着皇上的宠爱,先是强娶于我,后又让我全家战死沙场,夺取兵权,现在连我痴傻的父亲也不放过吗!”
穿着喜服的少女倔强的站直身子,恨意滔天,仿佛要吃了眼前人的血肉一般。
同样身着喜服的少年依然面无表情,仿佛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一般,他感觉不到痛和爱,也感受不到身前的少女对他爱到深处的极恨。
“爹爹,爹爹快走!...慕天恩你当真不顾往日情义,要将我陶府赶尽杀绝?...若是非要再死一个陶家人,那便杀了我吧,求你,放过我爹爹!他是傻子你们不用担心...”
滔天的大火,燃烧了整个安乐侯府,慕天恩呆呆的看着一切,直到那火红的身影纵身一跳,他如同疯了一般冲进火中。
“娇歌,别死,那不是我啊!不是我!”
一切还没有结束,呆傻的陶勿言被人强行带走,而冷然的少年木然的走了过来,仿佛看不到火焰一般,也感受不到火焰的灼热,将早已死透的少女拖着脚,如同牲口一般拉了出来。
“你这个混账!畜生!我要杀了你!”
慕天恩赤红着双眼,重重的喘着粗气,他如珠如宝对待的娇歌,让人这般如同牲口一般对待,他状若疯魔,一次次挥拳打去,却一次次穿过少年的身体跌倒在地。
少年浑然不觉,从袖中滑出一柄精美绝伦的匕首,慕天恩认得,那是他死去的爹,留给他的遗物,他日夜带着!
“畜生!你究竟是谁!不,你不是我!不是我!”
少年拿着精美的匕首,在火光的照应下,却泛不起一丝温暖,他机械的握着匕首,朝天吟诵了几句听不懂的话语之后,举起匕首狠狠的刺下。
三刀六洞之刑!
一个个将人对穿的血洞,可以将人身体的每一丝血脉都流出干净,是极致痛苦的极刑!
“啊!疯子!娇歌,我的四奇....”
慕天恩疯了,疯在了那个彻夜燃烧的安乐侯府,只是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得到他...
……
清晨的雾柳镇带着一丝繁忙的味道,这是南来北往的一个交通枢纽般的小镇,许许多多从南方赶来北方贩卖的商旅都要来这雾柳镇歇歇脚,因此,每当天不亮,雾柳镇却已经充斥着满大街的吆喝声了。
“灵云,这小子不对劲啊。”
灵力有些懊恼的挠挠头,是不是醉梦下得太多了?
灵云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慕天恩说道:“不必当心,他在做梦呢。”
做梦?可是做梦也没见过人四肢抽搐,不停翻白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