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说话了,但是我耳麦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就像是信号被干扰了一般,只又那种丝丝丝的声音。
我靠这不是坑我吗?这现代话的装备也是那么坑?一点不靠谱啊。
“这是我姐姐啊。”那不知道是谁在说话的声音慢慢的传来。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啊?难道是一个人又两个灵魂?这么夸张?而且还又一个又什么特殊能力?需要吃人肉才能保持美丽?
这他妈的也太坑了吧?感情这不是魔道的人啊?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我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这是我姐姐。”
“我的姐姐很美,是吧?”
“长发飘飘,五官精致,肤色均净。从小到大,她都是周围男生热议的话题。”那不知道是那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过他姐姐确实是很美,这点没错,但是这个时候做自我介绍真的合适吗?难道是想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但是那声音丝毫不管我的反应,然后就继续慢慢的讲了起来。
尤其是她的笑容,天真得不像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像个天使。
我还有个小弟,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帅哥。比当下很多影视红星之流不知好看到哪里去了。
小弟一直很怕大姐,虽然大姐从来没有打过他,更没有欺负过他。但是当小弟还在襁褓之内的时候,一看到大姐就会哭。见一次哭一次。也许真的有宿命一说吧,虽然相差不过六岁,但小弟和大姐的关系就没有亲近过。
刚才说什么来着?哦,我说大姐很美。确实很美,从我女性的角度来说,模样能让另一个女人嫉妒的自然是美人。
但是大姐有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父亲知道,母亲也知道。至于小弟,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有人说,最美的笑容应该露出八颗牙齿。大姐恰好有最美的笑容。她的牙齿洁白闪耀,令人惊艳。但是如果你有幸看到她张开嘴一定会被吓倒迷走神经短路。因为——大姐的磨牙几乎都分崩离析,龟裂残缺。
这便是大姐需要定期补牙的原因。好在父母共同经营一家牙科诊所,补牙倒也方便。
姐姐的磨牙耗损得这么厉害,完全是父母一个难言的苦衷。因为,从小姐姐就喜欢吃骨头,不是吭哦,是真的吃,不论什么动物的骨头,她一定要细细咀嚼,用牙齿把他们磨成粉捣成浆。然后心满意足的咽下。早些年,父母没太在意这个问题。直到有一天,邪恶的端倪渐渐浮出水面。
说到这里那声音带着丝丝的邪恶,笑的是异常的开心,就像是电视上那种女妖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般。
而我眼前的那个女孩也是笑的异常的贪婪,就像是看着一堆美好的食物一般,甚至连口水都开始流了下来,随时想要冲上来吃了我一般。
但是笑完就开始又讲了起来。
那晚,父亲想起有一份病例需要连夜传给同行,就返回诊所去取。没想到,诊所里面灯亮着。他进去之后,发现手术室的储物柜开着,大姐背对着他在办公室里鼓捣着什么东西。待他走进一看,才发现大姐手里拿的是——储藏病人牙齿的罐子。大姐正用她如葱白拌细嫩修长的手指,抓起罐子里黑、黄、白相间的牙齿,一颗一颗塞进那早已激荡着唾液的嘴里。然后用力的合拢咬合肌,力道之大,只听骨头与骨头之间尖利的磨砺之声。咯啦,咯啦……每一声都伴随着父亲浑身肌肉的一阵颤抖,同时,父亲感到牙龈一阵酸痛。
“你……”
大姐听到父亲的声音,没有马上回过头来,而是加快了咀嚼。等到她顺利地把那满口的碎牙咽了下去,才回头对父亲尴尬的一笑。这是怎样的一个笑容?洁白的门牙和切牙上渗透着殷红的血丝,舌头早已被受伤的牙龈喷出的鲜血染的红彤彤湿滑无比。姐姐的磨牙已经支离破碎,如同一根被硬生生掰断的小腿胫骨那锯齿状的截面。
学医的毕竟胆子大。父亲并没有被吓瘫。倒是护士出身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个踉跄。
他们夫妇二人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最近大姐牙齿磨损特别厉害。
从此,便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定期为大姐补牙的不归之路。
补过牙的人应该都知道,假牙价格并不便宜,虽说父亲只需成本价,但面对大姐十几颗需要定期修补的牙齿也会觉得吃力。所以,补牙的时间适时延长。而大姐,也尽力克制住吃牙齿的欲望。
但对于她来说,那就像毒瘾。
戒不掉的。
没错,我的姐姐是异食癖患者。但我父母从来没有想过带姐姐去就医治疗。每当他们任何一方有了一丝一毫这样的念头,另一方一定会强硬的把它抹杀掉。这并不是为了保持姐姐的名誉。如果出于这个考虑,大可以去外地治疗。
真正的原因在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讲到这里那神秘的声音再一次停了下来,然后带着冷笑的问道:“那么……你有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