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大概还是有点用的。”布雷斯含糊的说着,然后把一个空的银盘子摆在他面前,递给他一个杯子,“把水倒进去。”西瑞尔照做了,布雷斯装模作样的盯着盘子看了半天,然后严肃的对他说,“你应该坐在我旁边的位子,同时要远离德拉科,不能和他坐在一起,不然会倒霉的。”
德拉科立刻扭头唰唰朝他射了两枚眼刀,“你终于也开始向神棍的方向发展了吗。”他狠狠瞪着布雷斯,怪腔怪调的说。
布雷斯直接无视了他,依旧认真的对西瑞尔说,“来,我们离德拉科远点。”他哄骗着西瑞尔端着盘子又往旁边挪了几个位子,然后隔着空荡荡的位子,得意的冲德拉科咧了个欠揍的笑容。
嗤啦——
德拉科手一滑,叉子在盘子上划出了刺耳的声音,他凶巴巴的瞪着布雷斯,呲了呲牙,愤愤的把叉子j□j了牛排里。
“他怎么了?”西瑞尔歪头奇怪的看着德拉科。
“没什么。”布雷斯温和的笑了笑,“只是有些情绪暴躁而已,每个问题少年在这个年龄段都会有,不用太在意。”他把一杯牛奶递给西瑞尔,状似不经意的问,“昨晚你在哪睡的,睡的还好吗?”
“噢好极了。”西瑞尔看上去很愉快,他一口气喝光手中的牛奶,舔着嘴角心满意足的说,“某方面来说我大概还需要感谢德拉科呢。”
布雷斯惊愕的盯着他,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西瑞尔摸着露在袍子外面的绿色毛衣领口,咧开嘴,神秘兮兮的在唇边竖起食指,压低了声音说道——
“秘密。”
“……”
“哦西弗,我很惊讶居然会看到你没有把扣子一直扣到下巴,发生什么了吗。”教员餐桌上,邓布利多慢吞吞的揉着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斯内普,“让我看看,你穿的是绿色毛衣?”
斯内普嘴角的那一条肌肉控制不住的抽搐着,他努力抑制自己的手别去竖起衣领,他简直无法想象那个倒霉孩子到底对他的衣服做了什么。他到底是怎么在自己还没醒的时候把自己领子上方的扣子全拆掉的,还在胸前别上了那枚闪亮亮的胸针,虽然他贴心的为自己准备了一件绿色的高领毛衣,可是脖子仍然会有那种让人不太愉快的空荡荡的感觉。
果然小孩就是噩梦的开始。斯内普又一次忍不住想到。
然而在暑假开始的时候,他还是把这个小混蛋带回了家。
情人节之后的日子过的很顺利,卢平教授对自己忘记喝狼毒药剂非常的愧疚,所以他主动辞掉了黑魔法防御课的工作搬去和他的好友小天狼星一起住了,黑魔法防御课也因此而被停课,虽然大部分学生都对此非常的高兴,当然也有些人并不是很乐意,比如拉文克劳的学生,还有哈利和他的朋友。
西里斯也顺利平反了,还登上了预言家日报的头条,大大的出了一把风头,但是人们并不知道他们心中这个含冤十几年的英雄正在为自己的感情问题纠结不已。
哈利仍然用着西瑞尔送他的那把光轮2001,那把火弩箭已经被证实是西里斯送的了,他仔细的收藏了起来,比赛的时候,他还是拿上了光轮,用他的话说,“我想在技术上赢了马尔福,而不是靠扫帚。”显然他忘记了两只球队标配的差距。
之后的每一场魁地奇斯莱特林都取得了胜利,奖杯毫无疑问的又一次摆在了斯内普办公室的桌子上,而西瑞尔每次去写作业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对着奖杯洋洋得意,“瞧,这奖杯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呢。”
不得不承认,每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斯内普都会有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仿佛那奖杯是自己赢来的一样,即使他讨厌魁地奇,讨厌扫帚,但是,他还是挺喜欢西瑞尔骑着扫帚时的样子的,充满活力、阳光灿烂,如此的吸引人,像是一个闪闪发光的王子一样,一个让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小王子。
有的时候他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奇迹,他这样阴沉的人居然会有一个活泼的儿子,说不定是梅林的恶作剧,或者这根本就是个梦,一觉醒来他还是那个孤独阴沉的油腻腻的大蝙蝠。
但其实有的时候醒来看到一个金光灿灿的小蝙蝠对他来说也等同于噩梦了。
而这个噩梦将持续他的整个暑假。
“也许你愿意告诉我,你这种如同吐着舌头等候别人递来骨头的犬类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想当你的保姆。”暑假的第一天就被打断了实验的斯内普横眉怒目的瞪着蹲在他房间门口的西瑞尔,咬牙切齿的说,“还是说我应该告诉你,我并不怎么喜欢小孩子,如果这可以让你不再打扰我的话。”
“抱歉打扰您了,教授。”西瑞尔无辜的张着大眼睛,毫无诚意的道歉,咕噜咕噜的声音从他的肚子那里传来,“但我确实是在等您的投喂,您不能指望我在连冰箱都没有的地方自力更生。”
“……”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还是直接跳到了暑假,因为实在太想写假期了,父子互动棒!熊孩子住进亲爹家里了!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