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回去么?”
他摇头,“等天亮。”
于是,她放松了姿态,将双腿交叉着隔放在的方向盘上,衣摆向下滑了一点,一眼就能望进她的大腿根,诱惑无限。
尼尔斯伸手,替她拉了下衣服,遮住风光。
她看了他一眼,继续吞云吐雾。
抬头,天窗外面是无边的夜色,天幕上挂满了星星。
樊希一个也不认识,随手指了一个,问,“这是什么星座?”
“大熊座。”
“那下面的这个呢?”
“小熊座。”
樊希又问,“左边的这个。”
“仙后座。”
她不信他都认识,于是又指了一个位置比较偏的,“这个?”
“天鹅座。”
将双腿弓起,她抱膝看了他一会儿,伸出脚趾点了下他的大腿,道,“他们说你是圣经。”
他笑了笑,笑容自信有魅力。
樊希一怔,忘了吸烟,烟掉在汗衫上,烫出一个洞。
她跳了起来,随手将碾灭,扔进烟灰缸里,道,“那个球星的老婆……”
樊希注意到,尼尔斯眼底的光芒闪烁了下,但她不打算放过,接着道,“你爱过?”
他摇头,“爱,这个词太强烈,只是喜欢过,不曾刻骨。”
她盯住他的眼睛,仿佛在评审有多少可信度。
尼尔斯与她坦然对视。
樊希突然笑了,伸手勾住他的颈子,将额头抵住他的,问,“那我呢?有没有让你刻骨铭心。”
回答是肯定的,只不过,他没说出口。将来,太多的不定,如果她是个普通女人,也许他会追。但她不是,她有自己的轨迹,太高高在上,他追不上。
他知道,所以,他抗拒。
她也知道,所以,她拼命诱惑。
越是反差大的东西,越是有诱惑,禁忌的爱,谁不想要?得不到,因而激烈,烟花易冷,却铭记在心。
尼尔斯问,“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她眼光流转,媚眼生娇,“你猜。”
他摇头。
樊希笑,“你是我至今为止最给力的床伴,没有之一。”
尼尔斯眸光一冷,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了。
他的力气不小,她碰的下撞上车窗,骨头都撞散了,但她却笑了。那笑声,像魔咒,丝丝入扣,扣在他的心尖。
“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
“……”
“不过,”樊希目光扫过他的下半身,道,“给力倒是真的。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身体的碰撞也能衍生出感情,也许更激烈,更持久。谁知道呢。”
他沉默半晌。
“樊希。”
听到他喊自己,她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尼尔斯道,“你这么色.情,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你是av艳星。”
“……”这下轮到樊希无语了。
“有没有音乐?”
“没有。”
“有没有无线电?”
“没有。”
“有没有纸??
他从抽屉里找出便签给她。
于是,她又问,“有没有笔?”
他警告的目光射过来。
她无辜地耸肩。
拿她没办法,他从迷彩服的口袋里掏出笔给她。
樊希眼珠子转一圈,拿着笔写了几个字,然后将纸折成千纸鹤,方方正正,折得很漂亮。
“千纸鹤。”她在他面前伸手晃了晃,“听说过没?”
尼尔斯点头,“我去过中国。”
樊希一脸惊讶,“去参加最强大脑么?”
“……”
她耸肩,手一挥,将纸鹤卡在他头发里。
尼尔斯伸手拿下来。
撞见他询问的目光,樊希微微一笑,道,“我在中国的地址和电话。”
她又飞快地加了一句,“我的,纯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