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他是个科学家吗?大概一直在研究这种东西的。”
赶路艰辛,大家聊了几句后,就各自休息了。
马厩里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这个地方,简直跟穿越回了几千年前的未开发部落没区别。穷、落后、什么也没有,只有战争。
地板又脏又硬,没法睡人。樊希手一撑地,站了起来,走到外间,两个德国大兵所在的地方。
两人都坐在地上,只不过一个在闭目养神,一个在看书,倒是协调得很。
她站着,居高临下,神情有些冷冽。拍了拍马克的肩膀,见他睁眼,便指了指自己,意思是叫让他让位。
一时弄不懂她的意图,马克一脸莫名。
真是个傻大个,樊希不想拐弯抹角,把心里想的直接说了出来,“你进去休息,我替你看着。”
马克一脸惊讶,“你?”
樊希道,“别小看女人。”
“我从不小看女人,可是你来值班?手无寸铁的。”
樊希摩拳擦掌,“要不要来一个回合?”
他以为她在开玩笑,哈哈大笑。
樊希不和他废话,回旋踢了一脚,脚尖刚好掠过他的头顶。风声呼呼,踢下了一大块斑驳的墙壁,把马克下了一大跳,下意识地一缩脑袋,“说着说着,你怎么就动脚了?”
她大言不惭,“我会中国功夫,徒手对付三个男人,不是问题。”
马克倒不是不信,就是见她自信满满,忍不住想压一压她的威风,道,“会功夫也没用,人家有枪。”
“我也会使枪。”
“我不信。”这个需要执照,没这么简单,至少在德国是这样。
“我可以使给你看。”樊希作势去夺他腰间的枪。
马克侧转身体,躲过,“刀枪无眼,还是别开玩笑了。”
于是,她收了手,抱胸看两人,“明天还要赶路,你俩都在这里守着,谁来开车?留一个,一个去睡觉。而且,现在时间也不算晚,你睡醒了再来替我”
闻言,马克嘿嘿地笑了起来,转头望向尼尔斯,道,“她倒替我们安排起来了。不过,我觉得她说得挺对,头儿,这里有我一个人守着就行了,你进去睡一会儿吧。”
“不行。”回答的却是樊希,斩钉截铁。
马克不解,“为什么不行?”
樊希懒得和他纠缠,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掐了一把,“你走。”
马克被她按得嗷嗷地直叫,“你的手劲真大!”
她挑挑嘴角,不是手劲大,而是掐准了他的一个穴道。外国人没做过推拿,身体敏感着。
见他不动,樊希扫过尼尔斯,道,“你是怕他把我吃了?”
马克嘀咕,“这话说反了吧。我是怕你把我的头儿给吃了!”
樊希笑,“没错。确实有这想法。要不你就留下观战吧。”
虽然知道她在开玩笑,可他还是有一点惊讶。
尼尔斯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便对马克道,“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有事我会叫你。”
马克看看尼尔斯,又看看樊希,猫腻,这两人之间,一定有猫腻!
但他深信自己那万能的头儿一定能搞定所有症状,包括眼前这个女人。所以他拍拍屁股起身,去里面睡觉去了。
将大个子赶走后,樊希在马克的位置上就地坐下,掏出烟盒,挑了一支衔在嘴里。
余光瞥到尼尔斯,她大大方方地将烟递了过去,见他不接,她淡淡一笑,“怎么?嫌弃我这个人,连我的烟也不想碰?”
不想解释,他抽了一根出来。
樊希拿出她的限量版zippo,啪嗒一声的,点亮了火苗。她点烟的姿势很美,纤细的手指夹着烟,白皙的颈脖像天鹅,高贵优雅。
尼尔斯想忽略,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发现他在看自己,她将打火机递过去。
他伸手去接,不料,她手一缩,让他扑了个空。
樊希见他皱眉,无声地笑了下,凑到他面前,打亮火机。
尼尔斯只好就着她的手,点烟。
点得好好的,突然,她的手抖了一下,火苗差点烧到他的脸。尼尔斯一把抓住她的手,稳住火机。
谁知,樊希乘机反手摸了下他的手背,一股电流钻入他的经络,这女人手上的温度,竟然比火苗还要烫上几度。像是被灼痛了似的,尼尔斯立即松开了她的手,和她保持距离。
外面的沙尘暴依然汹涌,可尼尔斯却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比风暴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