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仙子饶命恕罪。”
一把鼻涕一把泪,姚中正声嘶力竭,此刻感受到身上披了一层银色薄纱,身体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
见到姚中正的模样,白衣女子似是有些不忍,带着一丝纯真,微微犹豫了片刻,银色的月华骤然退去。
姚中正身体瘫软在地,浑身乏力,冷汗不断冒出,如同从水中被捞起来一样,充满着惊恐。
“我不喜欢你,你以后别来这宫殿。”白衣女子有些小女孩的脾气,直来直往,想什么便说什么,其变化莫测更令人目不暇接。
姚中正连忙磕头谢罪,脚步踉跄,惊慌失措的退回来时的岔路,以他此刻的状态,能不能通过兵刃雨回去,就不得而知了。
“你们没有告诉我答案,不能渡过这条河。”白衣女子望向场中剩下的五人,有些赌气似的说道。
众人不敢和她的目光对视,此女太过邪门,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根本令人难以猜测其心思。
场中,只有赢轩和安思危两人心中有些头绪,但是此事太过惊骇世人,根本无法肯定,若是真的,这未免太不可思议。
白衣女子望向场中的一位男子,一副娇柔的模样,好似刮一阵风,就能将人吹倒一般。
“啊…我…我不知道。”
男子似是有些震慑于白衣女子的实力,此刻感受到其目光,虽是充满娇柔之意,略带凄美,但是却觉得眼前是一尊凶悍的妖兽,根本不敢直视。
看到白衣女子脸上略带失望的神色,男子有些惊慌,随即忙不迭失的往岔路跑去,再待在这里,连命都可能没了,此女做事全凭其心,随心所欲,根本无法揣测。
白衣女子的眼神扫向第二位男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期待之色。
男子略微有些紧张,朝着女子施了一礼,正欲答话之际,骤然暴起,右手一甩,根根细如牛毛的毫针,像是漫天下起了细雨,朝着女子暴施而去。
毫针的尖端与空气摩擦,带着呜呜之声,泛着尖芒的毫针更是缭绕着灵气,以点破面,令人毫不怀疑能将人手掌洞穿。
“各位道友,还待着干什么,若不出手,大家一起完蛋,此女最多演化三层,我们有的是机会!”
男子大声爆喝,这套毫针是他的秘宝,借此不知道袭杀过多少修士,死在他手下之人超过两位之数。
此刻抱着必杀的信心,纵使修为比自己高出一层又如何,想要借着众人之力,将女子袭杀,不然此女在这守着,根本没有办法渡过血河。
另外一个男子此刻显然有些意动,迈了迈脚步,似是有些犹豫不决,望了望赢轩和安思危两人,反而是退后一步,生恐招惹到白衣女子,瞬间又将脚收了回去。
结果可想而知,女子轻轻叹息一声,一片月华洒落而下,如同瀑布一般,细雨般的牛毛毫针,瞬间被冲刷而落,根本无法靠近其身。
切身感受到女子实力的恐怖,男子这才有些惊骇,身形一顿,不由爆退,看到另外三人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更是气急,心中暗自咒骂。
“一起上啊,不然谁也无法渡过血河!”
男子大喝,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然而当月华波及到他身上的时候,一切都晚了,那目眦欲裂的表情瞬间凝固,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场中又添了一座石雕。
赢轩三人莫不惊慌,此刻已经三人死,两人逃,任何天之骄子,任何宗门妖孽,在此女面前都是苍白无力。
白衣女子望向除了赢轩安思危之外,仅有的一个男子,脸上带着凄美的笑意,似是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男子的双腿禁不住有些颤抖,眼前女子看是娇柔,实在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问的都是些什么鬼问题。
“我觉得,嗯,世间没有纷争,自然是最好,我最痛恨纷争。”男子灵机一动,就着女子的话说了下去。
女子的双眸不由一亮,望着男子绽放出了笑容,似是找到了知音,找到了共鸣。
“你说,会有这么一天吗。”女子像是在自言自语,随即双目又是有些疑惑之色的望着男子,带着惊疑。
“你和他不是同伴吗,为什么看他孤军奋战,也不肯施以援手,迈出去的脚步,为何又要收回,为什么不并肩而战?”
白衣女子双目直视,似是在半空中绽放出冷电,句句直指人心,说得男子一愣一愣,面红耳赤,难以回答。
“我没有去围攻你,反倒是我的不对了。”男子心里都快哭了,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思维。
赢轩和安思危听到此处,对于心中的想法愈加的肯定,这女子来历非凡,极为惊人,只是有其在此,若不取得首肯,恐怕渡河无望。
“若不能并肩而战,苟活于世,又能如何。”
白衣女子轻叹一声,眼神陡然间变得极为凌厉,没有了方才的娇柔,修长的纤纤玉手在空中一挥,那么的优雅,月华倾泻而下,场中又多了一尊雕塑。
随即妙目又恢复了娇柔之色,似乎还带着一丝凄苦疲惫,望向场中仅有的两人,眼珠不住的打量。
赢轩感受到女子的目光,心中不由一紧,这似是死神的召唤,望向谁谁就要死一样,只是在这地方,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恐怕要逃,也无处可逃。
安思危露出了自认为温和的笑意,平凡的五官竟令人升起了一丝好感,如沐春风,似是拿捏准了女子的心思,带着一丝胸有成竹,直视女子目光,缓缓踏前一步,似欲侃侃而谈。
“你说,为了爱一个人,不惜抛弃一切,这值吗。”女子说道这,似乎有些泫然欲泣,带着一股委屈之意,双目中隐隐含着泪光。
安思危的表情一滞,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怎么又换了个问题,这又是什么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