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推拿?就这么简单?”
中心医院的副院长陈彦斌听到刘怀东的回答后,不由得眉头微皱着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尽管那分成两批去中心医院检查的患者们,也都向他们描述过刘怀东治病的过程,甚至旁边还有各大媒体的记者作证。
但陈彦斌始终觉得,那些个别说是他们,就连整个世界医学水平都束手无策的绝症,肯定不会是简简单单就靠针灸给治好的。
至于患者和记者们的解释,陈彦斌也下意识认为刘怀东是用了什么隐晦的上乘手法,只是他们作为外行看不出其中精髓,只看出了针灸推拿这两样表象而已。
所以,也就有了陈彦斌带着两位绝症患者的主治医师,上班时间专程请假,亲自来找刘怀东请教的事情发生。
然而当三人听到刘怀东也是这套说辞时,也就下意识的认为刘怀东是担心自己的绝技被人偷师过去,故而对他们有意隐瞒了。
不过就在三位白大褂都面露难色,有些不甘时,刘怀东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让他们顿时感到醍醐灌顶。
“上古先贤说过,必欲治病,莫如用针,其实人体的一百零八个穴位,在道教养生中正好对应着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这些穴位每个都代表一种药材。”
“人体自身就是个药材库,只要针灸手法得当,针对不同穴位以不同手法下针,一套针法就等于是用了一副药方,中医讲究是药三分毒,我们治病救人,能不让患者吃药当然是最好的。”
“所以我个人在行医时习惯针灸,唯有碰到针灸真正解决不了的病症,或是以我目前的针灸水平无法根治的情况,才会考虑给患者开药。”
听到刘怀东这番解说,三位医生不禁面面相觑一番,顿时恍然大悟。
是啊,刘怀东刚才说的是药三分毒,那可是他们在学医之前,必须要明白的基础,没踏入医者门槛时都得掌握的东西。
可这些年来,也不知道是大多数患者急于求成,还是大多数医生都想着赚钱,很多情况下医生在确认的患者的病症后,都只知道一味的开药,各种中药西药进口药,让患者拿着方子去买药后,就再也不管其他。
渐渐的,所谓医者仁心就像是变了味似的,而许多患者在吃药吃出问题后,也都不会考虑是自己急于求成,而是把责任都归咎在医生身上,从而也就导致了国内的医患关系是每况愈下。
“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针法,才能治好这些人的绝症呢?”陈彦斌尽管已经对刘怀东的话信服了几分,可仍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是啊,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是学西医的,这简直都要颠覆我的世界观了,如果中医真有这么厉害,要我马上从头开始学起我也愿意啊!”
两个主治医师也是赶紧附和着开口,同时将好奇的目光落在刘怀东身上。
面对三位在中
心医院都算是老资历,也算是位高权重的大佬,刘怀东只是莞尔一笑,把目光放在那个说要从头开始学中医的主治医师身上。
“医术不分国界,也不应该有流派之分,我们当初学医的目的,除了养家糊口外,就是为了治病救人不对吗?”
养家糊口还是排在治病救人的前面。
学医是为了治病救人普度众生,这种无耻往脸上贴金的话,刘怀东还真说不出口,要不是因为医生也算个收入不错的职业,普天之下真怀着那颗圣人之心愿意学这门技术的,又能有多少?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那个之前杨延要半路出家转学中医的主治医师,听到刘怀东这番话后,不由得露出几分钦佩的神色,“是我见识短浅了,医术原本就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强行给它套上国界和流派的划分,的确是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此刻不光是那个杨延要改学中医的主治医师对刘怀东钦佩万分,就连旁边的陈彦斌副院长,以及另外一位顶着主任头衔的主治医师,同样是在心里默默为刘怀东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摸爬滚打的在医界混了大半辈子,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像刘怀东这样本该正是年少轻狂时的年轻人,竟然会有这份觉悟。
三人与刘怀东见面后的一番对话,从头到尾都被周围那些记者们给一个镜头不差的拍摄下来,谈话内容也被一字不漏的记录在本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