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管人家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起码刘怀东知道,自己炼气期时,跟孙雅在西南丛林里碰到了龙石,就只有死命逃亡的份。
现在看来……魏凡这家伙,倒还真是个一直都在被人小瞧的危险分子啊!
心里对这家伙有了新的定位后,刘怀东再看魏凡时,眼神都不由得有些怪异了几分。
“照你的意思,周庚竟然早就看出来你在扮猪吃老虎了?”
对魏凡的藏拙感到心惊的同时,刘怀东也是不由得再次为周庚的奸猾和心思缜密而捏了把冷汗。
魏凡抿着嘴,点了点头。
这让刘怀东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神色凝重的接着开口,“照你这么说,那我这次更得让周庚死在南非了,这个大患一天不除,我就一天无法心安啊!”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魏凡却是在这时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这次的计划不能动周庚,如果决定实施你这个计划,我宁愿杀了夏侯军嫁祸给周庚。”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刘怀东懵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魏凡竟然会宁愿面对夏侯军,也不愿对周庚出手。
“首先,周庚现在已经明显在提防着我了,以他的心计,一旦被他有意提防的敌人,再要对他暗中出手很难,甚至到时候保不齐会没杀了周庚,反倒把夏
侯军给招惹过来,到时候你我自然腹背受敌。”
“而夏侯军则不一样,据我所知,这家伙根本瞧不上现在绝命堂里任何一个年轻一辈的成员,甚至包括他的师叔徐永为,被你废掉一条胳膊之前,夏侯军对他也仅仅只是保留着辈分上最基本的礼节而已,尊重什么的根本谈不上。”
“这是实力使然,也足以说明夏侯军此人心性孤傲眼高于顶,对于这样的人,尽管他的修为远远凌驾于你我之上,但只要咱们计划周全,想要对他出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魏凡有条不紊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后,停顿片刻才接着开口,“而且你别以为动周庚就真的比动夏侯军容易,据我所知,这次我们三个从纽约出发之前,周庚曾经跟努查有过一次私下的会面。”
听到这里,刘怀东本能的眉头一皱,“那又怎么样?”
“他们俩碰面,可不只是喝了几杯茶聊了几句家常那么简单。”
魏凡抓起自己放在桌上的烟盒,犹豫了片刻,还是把烟盒重新放下,转而抢来刘怀东手里的那包和天下,相当自觉的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你就不想知道,周庚为什么会在临上飞机前跟努查见一面?”
看着魏凡那副‘你快问我为什么啊,你怎么还不问我为什么’的表情,刘怀东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直接伸手把自己那包和天下从魏凡手里抢回来。
拆开烟盒一看,空了,盒子里的最后一根烟正叼在魏凡嘴里,刘怀东又是一个白眼,退而求其次的拿起了魏凡那包怎么看都不值二十块的烟。
就这样,两人的目光对视了良久,魏凡见刘怀东始终都没有半点表示好奇的意思,最终只得无奈的败下阵来。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这次努查把他的本命蛊虫,也就是那条已经化蛟了的螣蛇借给周庚了,苗疆蛊虫千奇百怪,其中尤以螣蛇与金蚕蛊为百虫之尊,尤其是化了蛟的螣蛇,在十万大山的地位更是丝毫不比金蚕蛊差!”
“至于苗疆蛊术到底有多么难缠,你自己也已经不止一次切身体会过了吧?有了这东西傍身,谁要是把周庚的实力当做寻常的凝神七品来对待,那绝对会死的很惨。”
说完这番话后,魏凡又是心事重重的猛吸了一口烟。
倒是刘怀东听完他说的这些,不由得眼前一亮,“苗疆蛊虫,尤其是本命蛊,不都是离了主人马上就会死的么?努查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本命蛊虫借给周庚,又怎么可能让他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呵,那是人家苗疆自己的秘法,我特么上哪知道去?几十上百代人都是玩蛊的,人家研究出点有违常理的秘法来怎么了?”
说话间,魏凡还冲刘怀东撇了撇嘴,露出一副你好像傻的表情。
谁知刘怀东却是在这时噌的眼前一亮,只见他突然咧嘴一笑,笑的有那么点诡异,“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心里就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