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呀?快说!”
“除非苏曼跟她妹妹一起过去,这样我还可以去跟太太说说!”
“那我去跟苏曼说说,看她愿不愿意!”
秋蝉点点头,素绢起身去了。
苏曼是一百二十分愿意,只要陈瑶能进府,怎么说,也比在外面强!
就这样,太太同意她两试试。太太想,再不行,就跟老太太说,让秋蝉去,再给老太太挑几个好的使!
杨晟真的很顽皮,他就喜欢作践丫头。
有很多次,苏曼是忍了又忍,要不是跟老太太一个院子,她真的想伸手教训这个主子。他是太不把她们当人看了。
给他端来洗脚水,试试,说烫了,把水掀翻。再重新倒,说水凉了,又把盆掀翻。每晚都要闹两回,已成了规律。
伺候他洗好,上床,苏曼还得把地面的水用拖布吸,蹭上干土,再拿扫把扫掉。
苏曼心里是真恨,她恨不得甩手给他两个耳刮子。但是她每晚还是默默地去调水,为了陈瑶能在这里扎下根,她忍了。
“瑶瑶,要记住!”每天晚上,苏曼都咬牙切齿地跟陈瑶说同样的话。
陈瑶现在知道,这就是仇人的家,苏曼告诉她,住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伺候杨晟的,并非苏曼与陈瑶两个丫头,房里还有几个丫头,只是一个个经常借故走开,留下苏曼与陈瑶侍候。
“她有这个耐心!”丫头们都这么说。
为了陈瑶,苏曼认了。陈瑶毕竟太小,还做不了什么事,府里能把她收下,已经很不错了。
“怎么样,晟子还闹么?”过了两天,太太过来,屋里没见着杨晟,便问苏曼。
“小爷是男孩子,哪有不皮的呀?”苏曼笑答:“等大了就好了!”
“苏曼这话说的不错,男孩子,不能太文静了!他这个性格,随他爹。到大就好了,他爹现在,不一样做了丞相?!”
老太太见太太进来,在秋蝉的搀扶下,也走了过来。
“婆婆!”太太站了起来,叫了一声。
苏曼忙地搬来墩子,“老太太,您做!”
老太太坐了下来,对太太道。
“我看苏曼这孩子不错,看来也只有她能侍候好晟子!我看,以后这屋里,就让苏曼照顾晟子,别再指望那些懒丫头了,她每月的月例,就按秋蝉的标准给吧!”
太太笑着附和,吩咐身边的婆子去通知胡管家,按老太太说的办。
苏曼耐着性子,想着各种办法,都没有用,这杨晟还是老样子,每晚都要倒掉两盆水。
杨晟晚间折腾苏曼,白天里却拿陈瑶取乐。
陈瑶最怕虫子,他就经常逮了虫子,捂在手心,然后让陈瑶伸出手来,放到陈瑶手里。
每回陈瑶都吓得大哭。杨晟便在一旁开心地大笑。
有一回,杨晟过分了,竟然捉了一条小水蛇,趁着陈瑶中午打盹的时候,放到她的脖子里。陈瑶感觉脖子冰凉,拿出来一看,是蛇,吓得都哭叉声了。苏曼抱住陈瑶,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淌。
那一次,太太把杨晟狠狠地打了一顿,着实让他安稳了几天。
“姐姐,我们走吧!”晚间,陈瑶躺在苏曼的身边,悄悄地跟苏曼道。
“我们能去哪里啊?”
“去哪里我也不要在这里生活了,太吓人了!”
陈瑶说这话的时候,苏曼感觉陈瑶的身子都在抖。
“瑶瑶,要记住,得忍,知道吗?在这里,我们起码不用为吃饭住宿愁。这外面,也不安全,官府还在抓咱们呢!”苏曼搂着陈瑶,宽慰道。
陈瑶不说话了,她把头埋在苏曼怀里,想着白天的那些虫子,也不知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