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王府主子奴才在内,三百多口人,男女老少,一个不留,全要送上断头台。
苏曼在人群里搜索,却始终没有看到夫人薛瑛的身影。难道夫人不用杀了?苏曼继续在那群低着头的女人中找着。
没有!
苏曼心里敲起了鼓,若是夫人薛瑛不死,会给她带来很大的麻烦。
等到皇上与镇南王回京,赦免这两个孩子,他们又会回到自己母亲的身边。那么自己借他们复仇的计划,就会全部泡汤。
薛瑛被赦免,这个苏曼倒没有想到。
东王府被抄家,连夜被关在逆天府的大牢。
第二天,得知消息的太后,传来丞相杨基。
“按理说我们后宫的娘们,不该干涉朝政,只是东王谋反,与夫人孩子何干?”
“回禀太后,老臣也只是例行问一番话,并没有难为夫人的意思。如今两个孩子已经出城,老夫正派人四处查找,这冰天雪地的,冻坏了可怎么办?!若是找着,定送来让她们mǔ_zǐ团聚。至于夫人,老臣听太后的便是,回头老臣把夫人送到后宫来!”
杨基心里有数,夫人杀不杀都无所谓了。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何况他要是杀了东王夫人,将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要知道,太后乃隐凤崖大师兄赵元龄的夫人,二师兄李矩做了皇帝后,尊她为太后,意为第一代皇上乃赵元龄,他只是继承了皇上而已。
至于答应太后找着两孩子送来的话,只不过是繁衍的话。真正找着了,还能让他们活?!
杨基有自己的打算,他不能留有后患。现在东王府的小崽子跑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在这半个月里,杨基坐卧不宁,寝食难安。
他们会跑到哪里去?在东王被抓第十三天的时候,杨基决定要与东王好好谈谈。
杨基让人备了好酒好菜,端到大牢,摒退所有人,单独与东王对饮。
“东王,还是我赢了!”杨基亲自给东王倒酒。
东王陈璟摇了摇头。
“我从来就没与你一决胜负,何来输赢?有件事我不明白,想请教丞相!”
“请教不敢当,但说无妨,我知道的会告诉您!”
“我与您有那么大冤仇吗?据我了解,你平日里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你怎么做出小人的事来?我们政见上的分歧,其实再正常不过了,哪个朝代没有?你是文臣,我是武将,我们的想法哪能一样?我要知道你是这样的小人,我会提防你的,你根本无机会下手。”
“不错,要不是在您的茶里下蒙汗药,凭着我身边的这些侍卫,也拿不住您。这是老夫一生中做得最无耻最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但是,我想跟你说的是,你就不该一直追查你的大师兄被暗杀一事,这事都过去六年了,你为什么要紧追不放?”
“就因为这个?”
“不错,就因为这个!”
“这么说来,大师兄是你派人暗杀的罗?”
“非也非也,老夫当年也是降臣,巴特尔来了,我降在他的门下,你们来了,我降在你们的门下。老夫无非是想保一家老小的命而已,我有什么理由要去杀一个跟自己无关的人?”
“这么说来,你是受杀害大师兄的那个人指使的?”
“不错!”
“你是一个丞相,怎么会受人指使?”
“我有把柄在人家手里,我有什么法子?”
“那个人是谁?”
“这个我不能说!”杨基端起酒杯,“来,咱两干一个,路上有个伴儿!”
“您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