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达不打算惊动青州的官员,因此没有宣扬,连北海县的人都不知道公主和驸马要回京呢。
这几年公主都住在北海县,青州和北海县都已经适应北海县里有一位公主的事实。
白善也出来送行,一路将人送到十里长亭才停下,“你们一路保重。”
周满叮嘱,“给你们的药收好,路上若有不适,还是应该找大夫问过再用药。”
殷或道:“此时秋高气爽,赶路并不辛苦,你们不必太担心。”
白二郎则道:“你们也要尽早把这边的事情昨晚,争取早点儿回京与我们团聚啊。”
明达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和满宝道:“你们也多保重。”
大人们面对面站着告别,他们脚边的两个小豆丁也面对面站着,你看我,我看你,偶尔还要抬起头来看一下大人。
白景行把自己的小木马递给白若瑜,“我娘说你要回家去看外祖父和外祖母,我的马就先送你玩吧,别弄坏了。”
白若瑜接过,一脸的纠结,“我没给你准备礼物。”
白景行大方的挥着小手道:“不要紧,等以后我也去看我外祖父外祖母,到时候你也来送我,再给我准备礼物就可以了。”
她还给人想好了礼物,“你送我那个彩色的绣球。”
“不行,那是我外祖父送我的,我也很喜欢。”
“又不是不还给你,等我从我外祖父家里回来就还给你,你就给我玩一玩呗,”白景行道:“你也要记得还给我木马呀,不许搞坏了。”
等白景行回家好几日不见白若瑜回来,一问祖母才知道,白若瑜很可能不会回来了,她立即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往外跑,被抱住了身子还用力的往外伸。“我的木马,我的木马,大宝儿,大宝儿,哇,哇,你们骗人,啊——”
周满和白善被她的哭声一震,跑出来一看,就见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仰着小脸哇哇大哭,虽然朝着天空,但眼泪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往下落。
周满瞬间心疼不已,上前抱住她,抚着她的后背问,“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惨?”
白善也是一脸的心疼,拿出帕子给她擦眼泪,看向一旁无奈的郑氏,“母亲,她这是怎么了?”
郑氏无奈的道:“她不知道大宝儿不回来了,还以为和以前一样,他和父母出去玩个两三天就回来。”
周满和白善连忙劝慰她,“别哭了,你要实在想大宝儿,那就给他写信吧。”
周满哄着她道:“你不是认识很多字了吗,写信和说话是一样的,只是他听到的时候晚些,你听到回复也晚些而已,其实是和人在你身边差不多的。”
白景行已经不是三岁的小朋友了,她四岁了,所以抽泣的道:“娘亲骗人。”
“胡说,娘亲从不骗人的,”周满道:“不信你写封信,我让人给大宝送去,看大宝会不会回你,是不是跟在你面前说话一样的?”
白景行打着哭嗝,一抽一抽的应下了。
周满就抱着她去写信,但她毕竟是第一次跟小伙伴分开这么久,还是很不适应,因此便是写好了信,躺在了床上也是一抽一抽的。
郑氏看得心疼不已,摸着她的脑袋道:“不然让你爹娘再给你生个弟弟妹妹,到时候你带着玩儿好不好?”
白景行立即眼睛一亮,“我还有弟弟妹妹?”
白善和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