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二弟在场,有些话为父不方便问。对于澜儿,你怎么看?”
凤庭风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皱,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父亲指的是什么?”
楚国公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再起:“我不相信你没看出来。澜儿这次回复,性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还有今日家门口这出闹剧,这可不是她一个小丫头的手笔。”
楚国公到底是在官场混迹多年,敏锐度自然非同一般。
“庭风今日在临城公干,按理说后天才会回来,但有人给我传了消息,我不得不提前回来,父亲可知那个给庭风带口信的人是谁?”凤庭风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楚国公眉头一皱,脸上浮现一抹凝重,直觉告诉他凤庭风口中这人不是一般人。
“谁?”
“那人其实只是一个小厮,可庭风曾有幸去过一次战王府,恰好见过那个小厮。”
“战王府的小厮?”楚国公面上大惊,随后眉头皱得更深,“战王府的小厮怎么会特地给你带口信?”“庭风不知。”凤庭风摇了摇头,“不过我确实见过这个人,当时他正在无极阁外扫落叶,而无极阁正是战王世子君无极的住处。父亲该知道庭风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虽然时隔几个月,但是庭风确定自己没看错。而且今天的事,父亲难道就不觉得很诡异吗?半天工夫没有,楚国公府报丧的消息就传到朝中亲贵府邸,父亲安然健在,沈姨娘断然不会报丧,可庭风回来时已经让下人查探一番,各大臣府邸确实收
到了来自凤府的报丧。所以是谁报的丧那就成了一个谜团,原本庭风以为是澜儿做的,可后来想想不可能。我让属下去城门口查询过,澜儿这丫头确实是一早进城的,今日来的亲贵府邸分布在帝都的东南西北,想要同时给他们
报信,顺便掐着点让他们在同一个地点出现在楚国公府,这可不是澜儿能做到的。背地里多半有人插手了这事儿,而这人必定跟战王府有关。”
凤庭风顿了顿,“庭风虽然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但是有一点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对方是冲着我们凤家来的!”
楚国公一惊,随后心头一沉,战王府是什么地方,无极世子又是什么人,他们会稀罕一个区区的凤惊澜,正如凤庭风所说,他们多半是冲着楚国公府来的。
“你所说的,为父刚刚也想过,只是面对如今的困局,为父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做。”
“在没有摸清对方的意图时,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自乱阵脚,但愿这一切只是巧合,无极世子只是单纯的想要帮澜儿那丫头,可若不是,问题就大了。朝中应该是有人盯上咱们楚国公府了。”
楚国公面色一沉,坚毅的唇紧抿着。
“父亲该知道的宫中那位的性子,这一切又不是没有先例的,那位黄袍加身,白手起家,近些年来猜疑心越来越重了,正有意无意的削弱我们这些日子老臣的势力,就像当初对爷爷他们那样……”
楚国公面色大变,隐隐散发着一股畏惧。
“如果真的是宫中那位授意的,那我们怎么躲也躲不掉的。”楚国公跌坐在椅子上,一脸颓然。凤庭风不置可否,继续说道:“明日早朝父亲还是先去跟皇上请个罪,试探一下皇上口气。其他我们可以从澜儿身上下手,或许能问出些什么,不管如何,从今往后我们楚国公府上下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能
让人抓住把柄。但愿是我多虑了,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但愿如此吧,就按照你说的办吧。”楚国公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叹息一声。
赶了一夜的路,又唱了一上午的大戏,凤惊澜真的累坏了,一倒在床上立马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