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玩儿可以,别玩儿我们的命。”
……
“师兄,我们不去送送赵大师?这样真的好吗?”
“好不好的,过了这一次我们去给他陪罪。”
“准备关师妹多久?”
“赵大师是个有分寸的人,师傅都没有出面,我们且等着看。”
……
“天河,你听到隋小二和刘掌柜的话了?”赵岳问道。
“这俩家伙也太不讲究了,直接就开说,也不知道传下音。”天河顾左右而言他。
赵岳苦笑了一下,天河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看起来很幼小很萌的东西有了好感。他有一种模模糊糊的猜测,那就是天河可能真的有一定人类情感了。不过,因为这种情感刚刚产生没多久,所以有点幼稚,因此,对和他比较接近的的幼小和萌的东西容易产生好感。
所以,天河不再坚持自己先前的观点,赵岳认为也就够了。起码没有他的允许,天河是不会自主把那位恶毒的小丫头放掉的。
不过,赵岳也没有完全不管她,随时都让代主机注意着杀阵中的一切。绝不让那丫头好过,但也不杀死她。
其实,按赵岳的本意,是想把她快速解决掉的。但是,他的两个师兄分别是得意楼的一二把手,他的父亲多么厉害,更是不得而知。随意把这样一个有背景的家伙杀掉,对他来说,可是会带来灭顶之灾的。
虽然他还有两个分身,本尊死了,分身还可以代替他活下去,而且,其中一个还会转变成本尊,再创造一个分身出来。
但是,别的都好说,天河就没了。
没了天河的赵岳,就算有神火诀和天神秘典,也不过是比一般天才厉害一点,和今天的赵岳相比,差距不说十万八千里,至少还是挺大的。
因此,赵岳是不敢冒险的。
他的本尊选择阵法师这个职业做掩护,也是因为这个职业安全度比较高。
随意招灾惹祸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反正隋小二和刘掌柜还挺配合他的,多出的那些内丹消耗,他们也闷声不响的认了。
既然这样,只当那个狠毒小丫头是阵法测试师了。
不过,赵岳恨她狠毒,下手没有容情,总是把她逼在极限,不让她有丝毫喘息之机。
她只要稍微有一点懈怠,就会受伤。而且,这种伤,还是类似神针那种刺痛,一直痛到骨髓中去。
没出一年,她就憔悴得不成人形。
这一天午饭后,赵岳正和往常一样,躺在后院的葡萄架下,品尝一年一熟的美味葡萄。元辰传来一只纸鹤,说有人前来拜访,正在前院大堂中等候。
赵岳当然知道来了这么个人,而且猜测,多半是小丫头的父亲。
不过,基本的礼仪对方还是要讲的,那略微端一端架子,也是无妨的。
赵岳起身,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向前院走去。
走进前院大堂,赵岳看见一个青年模样的人,正端坐在客位上,捧着明月奉上的灵茶,在那里轻轻嗅着,却没有喝。
看见赵岳走进来,他轻轻放下灵茶,对着赵岳一拱手:“这位想必就是赵大师了,当真是年轻有为啊。”
“见笑见笑,哪里当得起大师二字,不过是红牌阵法师,刚刚入门而已。”赵岳谦虚道。
“能把小女困在阵中一年,红牌阵法师可做不到啊。阁下最少也有黄牌阵法大师的实力。”那人摇头轻笑道。
赵岳端起明月奉上的灵茶,品了一口:“您太客气了,还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他看出来了,那人也不过是域神一阶的修为。虽然比他要强许多,但一来,他可不是普通的天神一阶,二来,这是在他家里。前院的大堂,虽然阵法不如后院厉害,但借助阵法,收拾一个域神一阶的对手,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他不可能总呆在家里,如果是在外面碰上,他倒也不至于怕了对方,但总会是个大麻烦。一旦轻易杀不死对方,让他逃掉了,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一个能战胜一阶域神的一阶天神,怎么也不会差了,一定有什么天大的秘密。界神可能看不上眼,但域神一定会很眼红。那时候,他就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
所以,客客气气的能解决问题总是好事。
“在下旷成东,我那不成器的小丫头叫旷依云。她一向顽皮,一定给赵大师带来不少麻烦吧。”旷成东语气很谦恭,但话里的意思,让赵岳很是不爽。
他直接说道:“旷道友,或者应该称呼您一声旷前辈。我们是第一次打交道,按理不该交浅言深。但令千金可不只是顽皮那么简单。老实说,一个天神一阶的高手,见面第一次就拿阴雷劈我,还是第一次。
要知道,我也不过是天神一阶的修为,如果不是见机得早,此时还有没有小命见旷先生,还是两说。
老实说,如果不是看出她可能和得意楼有瓜葛,一年前我就让她魂飞魄散了。”
“千错万错,都是在下的错,赵小友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她一命。回家后,我一定严加管教,断不至于再让她害人害己。”旷成东一面说,一面奉上一个乾坤戒:“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权当赔罪,还请赵大师不要嫌弃。”
赵岳接过乾坤戒,只一扫,就发现里面礼物不少。他做一千年阵法生意,能不能赚这么多还很成问题。
“好,旷道友既然如此说,我就放了她罢。我们一起去得意楼?”赵岳问道。
“不用,我一来,那个不成器的丫头就知道了。只要赵大师放开阵法,她会直接过来的。”旷成东满有把握的说道。
“好,那就这样吧。”赵岳说完,取出一面阵盘,在上面轻点了几下,一条通道就出现在旷依云面前。
她几步走出来,正好出现在得意楼的围墙外面。
只见她恨恨的朝得意楼吐了口唾沫:“什么隋师兄,什么刘师兄,分明是两个小人,和外人合起伙来算计我。等我应付过父亲,再来找你们算帐。”
得意楼中,隋小二和刘掌柜都是一怔:“我的小姑奶奶,冤有头,债有主,谁和你有仇,你找谁去啊,找我们干什么?”不过,他们都只敢在心中这样念叨,不敢说出来。
然而,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一切正在一个水幕上放映着,连声音都清晰可闻,旷成东极尴尬的看着这一切,好半天才弊出一句话:“这一回,我要关她一直到出嫁。再不许出山门一步。”
这话过去没多久,旷依云就出现在赵岳和他父亲面前。她看着赵岳,大叫一声:“好贼子,不要逃,今天我就和你算算被囚禁一年的帐。”
一边说,一边扬手就是一记阴雷劈下来。看方向,正是直奔赵岳头顶心而来。
旷成东伸手虚弹一记,将阴雷弹得粉碎,勃然大怒道:“小畜牲,还敢猖狂!如果你一年之前遇到的不是赵大师,哪里还有命在。赵大师大人有大量,放你一马,没想到你非但不吸取教训,不感念赵大师饶命之恩,一来就痛下杀手,我今天定不饶你。”说罢一掌向旷依云头顶拍去。
“哼,你杀死了妈妈,今天又想杀死我。我就知道,你看我们母女俩不顺眼,杀啊,杀啊!杀了我们,正好找你那个狐狸精去。”旷依云竟然不闪不躲,更不抵挡,一副昂着头等死的模样。
旷成东那一掌拍也拍不下去,收也收不回来,尴尬无比,想要找个梯子下台,直拿眼睛瞟赵岳,希望他说一句什么,好让自己过了眼前这一关。赵岳只顾低头喝茶,就像没有看到一样。
旷成东恨声说道:“小畜牲,我且带你回去,关你到死,我看你还祸害不祸害人了。”伸手一抓,制住女儿,收到须弥戒中,这才向赵岳拱手告辞:“让大师见笑了,都怪我平时教女不严,才生此祸根。”
赵岳像是突然从茶香中惊醒一样:“啊,旷兄这就要走了?小弟什么时候得空了,一定前去拜望。”
“师傅,那个小妖女是谁啊,怎么一进来就对师傅你喊打喊杀的?师傅怎么也不教训教训她。”元辰走进来发着感慨,先前那一切,他在外面都看见了。不过他人微言轻,连中途溜进来插话的资格都没有。现在说这么一句,只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
“她有个域神一阶的好爸爸,才会这么狂。一般人可没有这个资本。”赵岳嘿然一笑道:“我要去午睡了,没什么紧急的事,就不要找我了。”
“是!”元辰和明月齐声应承道。
赵岳走进后院,又在躺椅上睡下,临睡前,还在犯嘀咕,这位旷东城旷域神,为什么不多等一些时候,再来接他的女儿出来。要知道,赵岳下手一直很有分寸,让旷依云足够惨,但又不伤她根本,不害她性命。
按赵岳的估计,再这样整她百八十年都不成问题。那时再放出来,她就会老实多了。
百八十年,对一个凡人来说,是一辈子甚至两辈子的时间,但对天神和域神来说,算得了什么呢?
不过,赵岳也只是随意想想,毕竟旷家和他之间,以前根本没有任何联系。至于以后,也还是少联系为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