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苏本身就是修真之人,又怎会惧怕鬼魅僵尸,何况之前在陈家村还专门干掉了一个铜甲尸,所以,在面对这李群忠的时候,凌苏淡然一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才道:“果然是玄阴聚煞之地,想来阁下死后不过四十余年,竟然就已经成了铜甲尸,不过若不是你称王时日还短,没有形成足够的龙气,怕是成为银甲尸也不是不可能!”
李群忠脸色微微一变,眼中杀机暗藏,旋即又压了下去。自从他当年承蒙高人指点,留住了这七尺残躯,这些年极少离开过地穴。整日便只有吸纳阴气,修炼魔功,只希望能一日有成,练就一番超人的本领。
他虽然并没有接触过其他修士,但生前毕竟也曾经雄霸西南,作为天府之主,众家修真门派也都知晓一二。更知道这些仙师皆有飞天遁地之能,呼风唤雨之力,是万万不能开罪。纵使如今他自酌力大无穷,铜筋铁骨,却难挡住玄门飞剑的威力。
李群忠终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笑道:“让仙师见笑了,只是些不入流的魔法,求个苟延残喘罢了。”
凌苏一抱拳,道:“贫道天麟山凌天崖凌苏,路过贵宝地,叨扰片刻,却并无它意,大王可莫要多心啊!”
李群忠笑道:“啊!原来是白云派的仙师!当年我曾经数度拜访天麟山。只可惜终无仙缘,皆无功而返。今日得见仙师,真是三生有幸。只不过……不知刚才仙师之言,是何用意啊?”
凌苏微微一笑,指了指上头,道:“说来倒也不怕丢人,刚才贫道被两个对头,追的走投无路,逃遁到了林中。幸好发现贵宅的后门,就此过来躲避片刻,却不想扰了大王静修。”
李群忠不由得沉吟道:“虽然未曾亲眼见过白云派的盛况,但我却曾听一位异人前辈说过,当今修真界,唯白云派执天下牛耳,却不知何人如此猖狂,竟然敢对仙师喊打喊杀?”
凌苏心中了然,暗道:“原来这家伙还有个教他修行的师父呢!怪不得竟无缘无故的成了铜甲尸。不过那人恐怕也没干好心,否则既然要渡化他,又何必要教他这种异类非人的魔功!恐怕待他真正有朝一日练成了金银甲尸,就是那人将他灵识抹去,祭炼成元神分身的日子吧!”
不过凌苏本来就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却也无心提醒他。不过李群忠却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仅仅从刚才那只言片语之中,就揣摩出了一点味道。问道:“仙师刚才说邪魔修真会将我炼成元神分身,却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凌苏微微一笑,顾左右而言他:“呵呵!这墓室规模不小啊!是大王自己营建的?”
李群忠纵横天下数十年,又怎会看不出凌苏的意思,心道:“这是什么世道!堂堂白云派的修真办事竟然也要谈好处!”不过这话他自然不敢说出来,赶紧陪笑道:“仙师说笑了,我戎马一生,颠沛天下,哪里有心着想身后事。此处乃是前人遗物,我也只是窃据而已,简单的装了些机关,免得平时有人打扰,倒算是占了先人的便宜。”
凌苏淡淡笑道:“这是便宜吗?也许吧!”
一听此言李群忠更加忐忑,终于把牙一咬,道:“听仙师只言片语,似乎已经看出在下不妥之处。还望仙师慈悲指点一二,则此等大恩李某永世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