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麟州名为‘州’实际上却连个县城也不是,只是因为在天麟山下,身临道门圣境,是上山香客的必经之地,往来香客信徒常年不断,故而这里也成了方圆数百里之内的一座繁华的大市镇。
今日要上山的香客早在日出时就出发了,此时临街的铺面商贾都没有生意。在这闷热的天气里,沿街商铺内的伙计们和掌柜的都哈气连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茶铺之中,一群闲人正在喝茶聊天,也有的有的手痒了得还会赌上两把。自古以来天府物产丰饶,这里百姓的生活早闲适惯了,就是前些年乱世之中也不见有多大的变化。
就在这时,街口彩花楼的大门一开,从里走出来了一个身材挺拔眉目清秀的少年人。看上去也只有十二三岁的光景,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少年穿了一身藏青色的长衫,彩绸束发,玉带勒腰,手里悠闲的擎着一把纸折扇,腰带上还挂着一副价值不菲的和田玉配。举手投足都显出一股容雅高贵的大家气度,此人正是此前消失的凌苏。
却说那人死后,凌苏不知为何自现代消失无踪,等他清醒过来,这才察觉自己已然成为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
诚然这个身体要比凌苏原来的模样帅气得多,二十岁变成十岁也等于白捡了十年的光阴。不过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适应的。
好在凌苏也算是经历了一番生死危机,万事都看得开。加上在大学之时,闲下来也看过不少的网络小说,倒是对‘穿越’并不陌生。
既来之则安之,在确认了自己的情况之后,凌苏先找到了一家赌档,靠着自己的能力,能够轻易的选对结果,即便是小心克制,也在第一天就赢了五两银子,几天下来赢够了钱,在镇上置了一处宅子,如此过了大半年,日子倒也惬意悠闲。
那彩花楼乃是方圆数百里最大的青楼,别看名字稀松平常,里面的姑娘可不是庸枝俗粉。还有不少官家的妻妾女儿。
凌苏到此也不是来寻开心的,毕竟凌苏本人如今还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身子骨都没有长成,做苦力人们都嫌他人小,又能够干些什么。
只是终日在赌场里混钱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凌苏初来此世,这个身体的前身也没有什么不得了的靠山,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儿,即便是每次去赢个三五两,长时间下来,赌场的老板也看出来了不妥,派人来警告了凌苏一番。
凌苏也是识得轻重,心知这些赌坊老板都是脸厚心黑之辈,自己遇到的还是一个懂规矩的,能够先来警告自己一番已经是颇为宽容了,否则你当人家在赌坊中豢养的那些打手是吃素的不成,从那以后凌苏就不敢再常去赌坊,只能够另寻一法来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