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毛病,有道理。”我附和一笑:“那还真是。但是谎言,总有被戳穿的一天。”
李梦瑶凑过身体,整个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用一副暧昧的眼神盯着我:“那只要,你我都不觉得这是谎言的话,那它就不是谎言了。”
这话好深奥,我似懂非懂。
她坐正了身子,突然间煞有介事地说道:“那么话题回到刚才,哥,你觉得,我俩这样在床边上坐着,像什么?”
我继续陈诉着刚才的论点:“像两个……”
李梦瑶打断我的话:“像不像是一对刚刚入洞房的小夫妻?”
我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说实话,此情此景,我俩这副姿态和形象,还真像是一对入洞房的小新人,在同床共枕之前,正羞涩地坐在床沿上,交流着情感。只待情感一升华,便顺理成章地切入正题了……
这一联想,我脸上腾地一红。
李梦瑶笑的前仰后合,说道:“有意思哩,哥,你没事儿就陪我这样坐着,我再去买个蚊帐,你穿上西装扎上领结,我穿上婚纱,提前感受一下那种氛围,免得到时候结婚了,会紧张,会不适应。哥,你觉得我这创意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摇了摇头,担心自己会被暧昧的氛围冲昏了头脑,干脆往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
李梦瑶白了我一眼,说道:“没情调。哥,看你心不在焉儿的,你回你屋吧,被蛋哥那臭脚丫子熏死也别过来找我,我不伺候了。”
见她生了气,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是我房军鑫不解风情,我是害怕一旦陷进去,对我和李梦瑶都是一种伤害。
我心情复杂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推门而入时,那股子咸味与臭味有机结合的气息,像是一个无形的杀手一样,刺鼻杀来。
我顿时有一种神魂颠倒的感觉。
乍然记起了在海南时,我曾经用手纸做成简易耳塞,躲避噪音干扰一事。
我马上灵感大发,找来卫生纸,捏成两个小团,塞住了鼻孔。
这样一来,果然大有效果。
但紧接着,问题来了。鼻孔被封闭,的确能够暂时阻止臭味的侵袭。可用不了十几秒钟,这种空气的闭塞,就会造成强大的窒息感,逼着我,张开嘴巴进行呼吸。
这臭味未经过滤杀进嘴里,岂不是杀伤力更大?
我苦笑了一声,摘掉鼻孔里的纸巾,为了预防再与孬蛋同居一室,我觉得自己有必要买个氧气罩备用了。
几个小时后,我揉着熊猫眼,继续去摆摊儿。
吃饭就得拉屎,生活还要继续嘛。
两天后,我接到驾校通知,到市里去参加路考。
总算是虚惊一场!人间自有公道在,黄教练徇私一事,很顺利地得到了解决,我们驾校未通过的学员们,都被通知上次考试成绩无效,又给了我们一次公平的路考机会。
没有了小人作怪,这次考试相当顺利,包括我在内的大部分学员,都顺利通过了考试,我们驾校的通过率,位列全市各区县驾校的第一名。
白露露这下高兴坏了,硬是要约上几个校领导和几位教练,一起庆祝一下。
当然,我是唯一一个被邀请的学员。
就餐地点,订在新概念餐厅。
不得不承认,李青青的新概念餐厅,此时在齐平县城,真的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了。
关键是李青青这四合一的经营模式,的确是一种伟大的尝试和创新。一家餐厅,同时囊括高中低档就餐水准,并且迎合了各种消费群体的口味和需求。自助区,实惠可口;海鲜区,新鲜美味;包厢区,高端大气,最大的一桌可同时容纳三四十人。一般情况下,齐平人都迅速形成了一种共识,请客吃饭来新概念餐厅,既实惠又有面子,而且食材全,就餐模式多,服务也相当热情。
这种情况下,李青青的饭店不火,天理难容。
包厢里,白露露光采照人,气宇不凡,将一个年轻有为的女校长的风采,演绎的淋漓尽致。
白露露坦诚地向大家提到,当时她继承父亲衣钵,所有人都不看好,认为一介女流之辈,面对这么大一个驾校,根本难以驾驭。但是事实证明,他们都看错了,她不仅清除了驾校里的几个遗留下来的毒瘤,包括被父亲一直纵容的黄教练,而且教学成绩也得到了迅猛的提升,这次的路考通过率就是一个铁铮铮的例子。
看到她笑容可掬,容光焕发,我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我身边比较熟识的几位女士,诸如盛凌,李青青,再加上这个白露露,竟然都是大家闺秀,而且都是事业型的。只不过,李青青和白露露都已经有了成功的先例,而盛凌却才刚刚起步。
看到白露露在酒桌上游刃有余地与我们拼酒,周旋,我实在难以把她跟刚认识那会儿,联想到一起。
一个堂堂的驾校校长,跟我非亲非故的,跑到我摊子上无偿帮忙,没有任何私心。她这种善良博爱的精神,便注定了,老天不会亏待于她。
事实再一次证明,善有善报。
而紧接着,我的房子肉事业,也迎来了一个崭新的高峰期。
ps:本书中,有真有假,有实有虚。孬蛋这个角色的原型,其实并不真的是我同村的发小,而是一个关系很好的同学。而且,他的脚臭其实也没有我描写的这么不堪,哈哈。至于白露露这个人的原型,之前我曾有过提及,她的行为看起来很戏剧,但却是我真的遇到过的一位美丽姑娘。我到现在,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谨于此书为盼,希望哪天还能遇到那位善良美丽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