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抨击他说道:“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脑子里整天就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孬蛋将我一军:“那我把我支出去干嘛?哼,还狡辩,明明房间里有厕所,你非让我出去上,害我在厕所里蹲了快半个小时了。蹲的我,痔疮都犯了,疼啊。”
“孙振成!快去再献唱一首!”
盛凌的一句称呼,把孬蛋吓了一跳。
他挠了一下脑袋,打了个响指说:“好名字,好名字!盛美女,就你还记得我真名。”
盛凌说道:“这本来就是你的名字嘛。我跟你说呀,以后谁再喊你外号,你就教训他,这么大了还被叫小名,以后还怎么讨媳妇?”
“就是,就是!盛美女话糙……”孬蛋话到嘴边,马上改口道:“话不糙理也不糙!”
然后他狠狠地朝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警示道:“听到了没有房军鑫同志,以后叫我孙振成,再叫我孬蛋,小心我揍你!”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孬蛋。”
孬蛋竟然不明就里地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嘛。”
盛凌拿着摇铃在孬蛋耳边晃了好几下,指了指他的太阳穴,哭笑不得地说道:“哥,咱这里没毛病吧,他刚才说,知道了,孬蛋……亮点在后面这一句呢。”
孬蛋这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牛眼望着我,重复性警示道:“以后不许再叫我孬蛋,听到没有?”
我绷住笑:“听到了,孬蛋。”
盛凌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呵呵地笑出声来。
看到她的情绪,一步一步在好转,我仿佛看到,以前那个开朗大方,爱开玩笑的盛凌,真的又回来了。更仿佛,当初她与林小敏和我之间,那些伤感的过往,都已经不复存在。
“听着,你俩该去说相声,一捧一逗的,特招笑。”盛凌像一位资深星探一样,摇晃着摇铃,指点着我和孬蛋那看起来很遥远的,艺术人生。
我冷哼了一声,扭头望孬蛋,低头吐口痰:“他不够格!”我一脸不屑,还趁机在孬蛋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孬蛋也不含糊,扭头望着我,侧脸呸了呸:“我宁可跟鸡鸭鹅曲项向天歌,也不跟他同台搭档!”
他还以牙还牙,挥着大手想拍我屁股,但被我一侧身躲开了。
兄弟嘛,有时候,互相拆台互相攻击,也是一种情到深处的自然流露。
就像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吗?
盛凌还在笑,我灵感大发,冲她说了句:“看着你笑,我感觉全世界都欠你一个拥抱。”
真有诗意,真押韵!有时候,我感觉自己才华横溢,很有当诗人的潜质。
但我这句奇妙的铺垫,却让孬蛋占了便宜,这厮厚颜无耻地张开胳膊,轻轻地熊抱了一下盛凌,说道:“我代表了!”
我气的牙痒痒,真想照孬蛋的屁股上踢一脚,但又怕动作幅度过大,撑裂了裤子,在盛凌面前丢人现眼。
我只能瞪着孬蛋,发自肺腑地来了一句:“我代表全世界,鄙视你!”
孬蛋双手摆出了冲锋枪的架势,对准我:“我还代表星星消灭你呢!突突突!”
盛凌干脆坐回沙发上,望着我俩互相攻击。
我突然感觉,自己和孬蛋像是俩小丑,在她面前滑稽地表演。
但能博她一笑,我愿意当这个小丑。哪怕是,天荒地老,一生一世。
正当包间里的氛围,充满了欢乐祥和气息的时候。
突然间,呯地一声,包间门被一脚踹开了。
紧接着,四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二十郎当岁,耳朵上还扎着耳环子的男青年,他的头发被染成了紫色,身穿一件极为夸张的抽象线条衬衣。
这紫发男青年二话不说,上前就破口大骂:“操!你们唱的什么jb玩意儿,影响我们今天来唱歌的雅兴了。我们就在隔壁,听你们唱的……真他妈恶心,想吐。”
我和孬蛋都有些蒙圈,这是哪山蹦出来的无赖,这不是故意找茬儿吗?
盛凌也皱了一下眉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生气地望着这四个看起来来者不善的小地痞。
我压抑了一下情绪,对这紫发男青年说道:“我们一直在说话,一直没唱歌。影响你们的,肯定不是我们。你们,是不是找错包间了?”
“没错!”紫发男青年上前推了我一把,骂道:“就是你们影响了我们!我耳朵听的清清楚楚,鬼哭狼嚎的,你们这五音不全的,还好意思跑ktv来唱歌?”
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怀疑这几人是喝多了酒,耍起了酒疯。
孬蛋把这紫发青年的手,拨拉了一下,挡在我前面,厉声道:“敢动我兄弟一下,信不信我废了你?”
紫发青年一歪脑袋,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吹牛逼呢兔崽子?知道哥几个跟谁混的吗,说出来,能吓死你们!妈的!”
我拉开孬蛋的胳膊,站到他前面,与这无理取闹之人对峙:“你嘴巴给我放干净!”
这时候盛凌情急之中,朝外面喊了起来:“服务员,服务员,保安,保安,你们干什么去了,这里有人过来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