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太糗了,作为一个成年人,竟然被看到这个蠢样。我吸了吸鼻子,刚想说我没事,眼眶里储存的剩余的眼泪倏地滚下来,砸在祁洛的手背上。
祁洛大约是误会我哭的更凶了,平时那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样子通通丢到了西天,忙手忙脚地给我擦眼泪,道:“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我躲开他的视线,把脸转到一边,道:“哪里都舒服。不去不去,回家。”
他有点无奈地看着我,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那你别哭了,大不了舅舅以后不相亲了。”
“滚。”这会我是破涕为笑了,“你相亲管我鸟事。”
一点点温言软语,我就这么被敌人的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给收买了,以至于祁洛再倾身过来给我系安全带,我看着他低垂的眼眸,想开口却最终噤声,全身紧绷的好似一具僵尸。
窗外的景色飞快的倒退,隔着车窗,道路两旁暖橙色的路灯幻化成一团遥不可及的火焰,点亮了城市晚归的路途。
我把脸贴在窗户上,玻璃的凉意让我昏沉的头脑稍稍好受了些。我们都没有再说话,车厢里的音乐声调的很低,于是这气氛被晃荡着、发酵着也不显得尴尬。我竭力睁开眼睛,认真分辨了一会,是《醉乡民谣》的原声带。
他大概还是不放心我,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我的膝盖,小声哄道:“快到了。”
我的双膝不自觉一抖,虽然躲开了他的手掌,却感受到了他留下的余温。
下车之前我想明白一件事,所有的多愁善感都是建立在我有这个需求的基础上,所以才会看山不是山,满肚子都是酸了吧唧的欲赋新词强说愁。人祁洛跟我妈就是正儿八经的同辈分亲戚,能长得不像吗?我怎么就心软得跟掺了水的稀泥似的,真是贱得慌。
回到家还是晕眩的很,右边耳朵还一直耳鸣。祁洛难得善心大发,鞍前马后的给我倒水,还不让我喝冰箱里的,盯着我喝完水后,又下楼买牛奶和醒酒药去了。
他走后,我一头扎进了卫生间,抱着马桶作势干呕了几下,啥也没吐出来,肚子里还是翻江倒海的。
我扶着墙壁按着我可怜的胃,仍旧特别不舒服。心说吐不出来,是不是该吃点泻药就好了。这么想着,忽然柜子上一个白色的药盒,吸引住了我的视线。
眯了眯眼睛,目光缓缓聚焦,哦,那是萌叔搬走的时候忘记带的,开、塞、露。
因为我处在一个喝高了浑浑噩噩的状态,故而,对这平时压根不会注意的东西,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我捧着那盒开塞露,心想:开塞露的原理,应当同泻药一致吧。
当然,我是一个没有便秘的五好青年,但是此时情况特殊,偶尔借用一下这东西,快速获得解脱。除了我,任谁也不会知道,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任何一个双商正常的成年人,大约都不会有这种吊诡的想法,偏偏我现在喝多了,我不是。
同时,祁洛和小帅哥说话的柔和表情,再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我不禁对gay的性生活亦有几分猎奇的心思,真用菊花么?这地方能舒服?gāng口如此窄小,怎能容纳下祁洛那门巨炮?
算了,不想了,小时候的童年阴影,还不够辣眼睛么?
我甩甩头,照着药盒上的说明书找来了剪刀,把开塞露的尾部剪开了一个平滑的口子。虽说我醉的都快站不稳了,做这精细活儿却是快准狠。
刚把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