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身体不好,活得已经很艰难了,还要面对这么多倒霉事,贤妃英王mǔ_zǐ跟人家八字不合吧?
“贤妃娘娘。”五皇子走到神思不属的贤妃身边,温声安慰道,“您不用担心,花县主不会有事的。”
贤妃勉强挤出个难看的笑容:“借你吉言。”
“娘娘宅心仁厚,花县主肯定会相信,想要害她的人不是您。”五皇子站在外间,隔着朦胧地纱帐看着里间来来往往的人影,“大理寺卿一定会查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贤妃苦笑,这件事闹出来,不管真正的凶手是谁,对她跟英王都会有极大的负面影响。
到了现在,她哪还不明白,这是一场针对她与昊儿的阴谋。
东宫。
太子面无表情地听着太子府几个官员唠唠叨叨,用笔在纸上勾勒出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狗。
“殿下,臣觉得,我们应该想办法把永州的太守换下来。”
“怎么,这个太守做得不好?”太子把笔扔下,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没有看说话的官员。
“殿下,并非他做得不好,而是他做得太好了。”此官员道,“此人在治理地方上非常有手段,永州土地肥沃,是块好地方。可是永州太守是四皇子外祖家的人。”
“父皇膝下有五子二女,按照你这个说法,只要是与其他皇子公主有关的官员,孤都要防着?”太子有些不耐,“在孤眼里,造福一方的官员就是好官。”
“殿下,诸王虎视眈眈,您切莫一时心软……”
“孤从不心软。”太子看着说话的官员,“但你要记住,孤是大晋太子。”
“可若是永州太守一心推举四皇子,会对我们不利。”
“孤与老四,孰强?”
“太子英明仁德,四皇子远不及您一二。”
“作为一个爱护百姓的好官,怎能没有自知之明?”太子淡淡道,“若是真没有,孤只能深表遗憾。”
太子府的几个官员沉默了,上次让太子表达“遗憾”的贪官,下场非常凄惨,惨到整个京城的官员,收受底下官员孝敬的行为都变少了。
他们几个不敢再劝,怕继续劝下去,太子会对他们“深表遗憾”。
“殿下。”东宫太监匆匆入内,见有太子府的官员在,停下了脚步。
“说。”太监见这几个去给花县主送礼物的太监神情有些不对,挥手让这几个官员离开:“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在贤妃的临翠宫投毒,花县主差点被害。”
太子眼睑微动:“花县主可还好?”
“幸而花县主身边的丫鬟略通医理,察觉到了不对,花县主逃过了一劫。只是受到了惊吓,在临翠宫休息。”
“走吧,去临翠宫看看。”太子把手背在身后,往殿外走去。
太子到临翠宫的时候,大理寺的人已经到了,参加这次赏梅宴的人也都没有离开。
无视一干向自己行礼的人,太子走到面色惨白的贤妃面前:“贤妃娘娘,花县主怎么样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贤妃已经筋疲力尽,但是在太子面前,还是要保持形象:“请殿下放心,县主吃过药以后就睡下了。”
“嗯。”太子微微颔首,“你可确定刚才给花县主吃的药没问题?”
贤妃:“……”
他这话什么意思,侮辱谁呢?
贤妃很生气,但她还是要保持微笑。
“请太子放心,药没有问题。”
“那便好。”太子击了击掌,几个宫女太监抬着软塌走了进来,然后把包裹得严严实实地花琉璃抬上了软塌。
“太子带花县主去哪儿?”贤妃怕花琉璃不明不白死了,到时候她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赶紧拦住太子,“太医说,花县主身体虚弱,不易挪动。”
“贤妃娘娘,你确定要让花县主留在临翠宫?”太子微微垂下眼睑,明明没有表情,却硬生生让人感觉到几分讥诮。
贤妃:“……”
她不敢确定,她现在正处于全天下人都有可能害本宫的惊恐状态。
呵。
太子把目光从贤妃身上收了回来。
脑子不好可能有遗传,以后老大要是再犯傻,他尽量少说他两句。
都是自家兄弟,同情心还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