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已经没有枪声了,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甚至连风都静止了下来。
爆炸了?
将军竟然想跟王刚同归于尽?
可转念一想大家就明白了,别人不知道,反坑军可是知道的,将军这人,杀人如麻,最近还抓了不少的华国人,现在被华国方面的高人杀上门来,那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左右逃不过一个死,甚至还不如死在战场上呢,要真被华国人抓会去了,呵呵,你想死都难。
明白归明白,可所有人都接受不了将军的做法,你这那是同归于尽啊,这么大颗的集束炸弹,当场引爆,要是没有王刚用卡车盖住,现场所与人都剩不下,没准就跟着一块殉葬了。
这心实在是太狠了。
“啪嗒”一个反抗军直接把手中的步枪扔在了地上,举起了双手,这是投降了。
他们胆寒了,也吓破胆子了。
只是想简单的打劫一波华国人,弄点赎金而已,而且就算弄到了赎金,也是归将军支配,跟他们毛的关系都没有,谁能想到,原本十拿九稳的绑架事件,竟然遇上这么一个疯子。
一个子弹打不中,出手就不留情面,近身格斗几乎登峰造极的疯子,居然让他一个人突破了一个精英小分队的封锁,逼的将军都玩完了。
反观人家呢,毫发无伤,毛都没掉一根,你这还怎么拼,你这还怎么打,不打还好,打了就是死。
这个时候别跟人家讲什么身份,你身份再牛,有将军的身份高么,将军都分分钟挂掉了,更别提这些大头兵,人家稀罕搭理你啊。
有人带头,必须有人跟随,“哗啦啦”地上跪了一地的反抗军。
“我投降”
“英雄,我也投降,饶了我吧。”
“我回去就退出部队,我回家种地去。”
“我们再也不敢针对华国人了,以后我见着华国人就叫大爷。”
王刚摇了摇脑袋,说句实在的,反抗军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见,原因很简单,他耳朵都快被震聋了,巨力也好,子弹时间也好,虽然能让王刚拥有超人的战力,可被炸弹近距离爆破,谁还能没点副作用么。
不过看到反抗军们纷纷跪倒,王刚就是在迟钝也知道,对方是服软了。
摇晃了一下脑袋,王刚终于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小心的把白手套从手中拿了下来。
反抗军也好,花雷这些人质也罢,有一个算一个,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王刚。
直到现在他们才发现,战斗过后,所有人身上都烟熏火燎乌漆墨黑的,只有王刚一个人干干净净,就仿佛刚才跟人生死相搏的人不是王刚一样。
也不难怪,王刚的速度太快了,不管是躲避子弹还是近身格斗,这货全都用快若闪电的速度走下来的,别说枪械和硝烟了,反抗军们连根手指头都没能碰上,他身上要是脏了才怪呢。
隔了好半天,等王刚的耳鸣消失以后,花雷才大胆的站起了身,腿脚发软的走了过来,激动地道:“王刚,啊不,王先生,我代表所有人谢谢你,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啊!”
“不客气。”王刚笑呵呵的道:“其实也是我的缘故,要不是我跟他们打起来,也不会把你们带到战争中来,是我该说声抱歉才对。”
“不不,您不用道歉,”花雷赶紧摆手,顿了顿,他才欲言又止的指着一众跟班道:“王先生,我们知道错了,以后肯定好好走正路再也不敢走私了,这样,他们还都年龄小,不懂事,你要是要抓人,……抓我好了,所有事情都是我带的头,也是我组织的,这些人都是被我蛊惑的,他们……他们最多算是个从犯,您抓我一个人吧。”
说完这话花雷就把手伸了出来,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王刚差点没笑出声,“雷哥,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什么时候说要抓你了,而且我也没这个权利啊!”
都这时候了花雷哪里还敢跟王刚称兄道弟的啊,脸色一苦道:“王先生,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我知道我犯罪了,我活该,我不该因为贪念走私,您就别瞒着我们了,你是特殊部门的人吧,我认罪,我全都认罪。”
知道这时候王刚才明白,合着花蕾是把自己当成政府的人了。
这个没什么好瞒着的:“虽然我不是来走私的,可毕竟也算是偷渡,雷哥,不说什么客气话了,我不是什么政府部门的人,就是个平民百姓,你要真是想忏悔,回国自己去派出所投案好了。”
“啊?”
“你……你不是政府的人?”
“不可能,老百姓怎么可能有你的身手。”
几个小年轻立刻就炸了,所有人都难以置信。
花雷难以置信的道:“您就别瞒我们了,既然不跟我们追究法律责任,你是军方的人吧?”
王刚苦笑着摆了摆手。
吸了一口凉气,花雷苦着脸道:“……那您是国——安的?”说完这话花雷第一个变了脸色,国安他知道,比派出所还凶呢,得,王刚要真是国安的,他们确实不用坐牢,可此后就没有自由身了,国安那块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找民间的线人,那以后脑袋真就别在裤腰带上了。
轻轻地笑了笑,王刚拍了拍花雷的肩膀道:“算了,既然大家都不想坐牢,那我就挑明了说,我是来救人的,我的一个亲戚被他们绑架了,我跟政府军方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次出国也是代表了个人,相信大家会帮我保守秘密吧。”
王刚说的是实话,毕竟自己闹出的动静不小,现场这么多国人,难免有几个会泄密的,趁着现在的威势,敲打一下他们也好,不然真传出去了,又是一屁股烂账。
可大家一听,好多人差点没晕过去,啥,你就是个来救亲戚的?那就是说王刚真是老百姓,我去,这是哪个地界跑出来的猛人啊,就这身战斗力,你这是突破天际的节奏了吧。
花雷他们还好一点,对面跪了一地的反坑军直接哭了。
他们痛彻心扉。
去你的搭救亲戚啊,合着打了半天,死了这么多人,人家竟然是来找亲戚的,你说将军跟擦猜这都干了什么啊,无端端的非得跟华国群众过不去,现在好了吧,让人家打上门来了吧,一个军事,一个将军,就因为一个小小的华国人质,直接给屁了,死的也太冤了点。
一阵冷风吹过来,所有人都打了一个激灵。
刚才叛变将军的尼哈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大声喊道:“这位……先生,我是反抗军的师长,现在将军死了,我就是最高指挥官,请接受我们的投降,您的亲属我也会保证他的安全,马上就放人。”
他这么一喊话,不少反坑军都楞了一下,可紧接着就附和了起来,“尼哈将军万岁,尼哈将军万岁,我们全都听你的。”
得,这回成群体叛变了。
另一头。
东克郡南部反抗军战俘营中。
黄德海这厮哆哆嗦嗦的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
原因很简单,就这两天的时间,他把所有能吃的苦都吃了,把所有能受的委屈都受了,而且还差点贞操不保。
好嘛,军营中的那些大头兵,一个一个都跟饿狼一样,看见黄德海就流口水,呵呵,谁让这货长的细皮嫩肉的,在军营这种地方,喜欢这一口的可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