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站在廊下,暗暗为候选者默哀,入赘这样一位母老虎,下半辈子够他受的了。
不知刘思莹许诺什么,候选者最后还是屈服了。
女儿的婚事一向是刘淘甫的心结,如今姻缘已定,了了他一桩心事,程墨功不可没。刘淘甫不仅消除了对程墨拒婚的芥蒂,还把他引为心腹,叫他到书房密谈一个时辰。
既然婚事已定,自然越早成亲越好,以免夜长梦多。刘家当即宣布喜讯,程墨为女方媒人,受谢媒礼。
消息一出,同僚震惊。程墨不是拒婚,被刘大姑娘追杀么?怎么眨眼间又成刘家座上宾?
以刘淘甫的身份地位,女方媒人岂是一般人能当的?分明是刘淘甫抬举程墨,赤/裸/裸的声明这人他要罩,谁也动不得。联想到几天前程墨在未央宫前殿拦住上官桀要债,众人恍然大悟,原来程墨背后有刘大人撑腰,才敢让上官桀颜面扫地呀。
“刘大人如何比得上上官太仆权有势?他怎么会为程墨撑腰?”有人质疑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刘大人背后是陛下呀。”有人一副你懂的表情道。
霍光也好,上官桀也好,都不敢对昭帝不敬。昭帝虽然没有亲政,但他偶尔出声,两人都不敢违逆。
昭帝的心腹不多,刘淘甫算一个。如此一位人物,两位大佬都得忌惮三分。
武空接到请柬愕然,这小子真的把刘大姑娘的婚事解决了?
张清得到消息,一蹦老高,大声道:“我就说嘛,五哥不简单。”
连刘大姑娘这老大难的问题都让他解决了,还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也有人不以为然:“不过是做了个媒。”
“哼!不过是做了个媒!”张清学着那人不以为然的语气,道:“那你怎么不去做?”
那人讪讪道:“大家不是都在看刘姑娘的笑话么?你不也一样?”
“我五哥不一样。”张清深以程墨为荣,与有荣焉道。
罗安气得把屁股底下的官帽椅踹了,踹翻后又心疼,那可是两百两银子啊,忙蹲下仔细看,可有损坏。
“真是邪门,什么事一到他手里,就跟别人不一样。”罗安恨恨道。
他一个人发了半天呆无法可想,挨到老爹回来,父子俩在书房密议半天,再次去上官桀府上投拜贴,礼也比上一次增加一倍。
上官桀把拜贴丢在一边,道:“他们能成什么事?”
想挑拨他和刘淘甫斗?他们还嫩了点。
亲信瞟了拜贴一眼,道:“多一个人在羽林卫给程五使绊子也好,阿郎为什么不见他们呢?”
过了半天,上官桀才漫不经心道:“叫他们明天下午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