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程墨腹诽,蹙眉道:“刘姑娘,你再这样,我只好请令尊过来了。”
“好啊。”刘思莹傲娇道:“人家要和你双宿双飞,待生米煮成熟饭,爹爹不答应也不成了。”
程墨一个趄趔差点没摔倒。
“刘姑娘!你这样置令尊的颜面于何地?”程墨义正辞严道:“你出身名门,理该觅一门当户对的良人,哪能找我这样家徒四壁的人家?传出去,令尊一定会被弹劾。你怎忍心令尊为难?”
赶紧走吧,他还要做午饭呢,快饿死了。
刘思莹一听就炸了:“难怪爹爹不同意这门亲事,原来是担心被弹劾啊。他太自私了,怎么能只顾自己,不为我们着想?人家这就回去告诉娘亲,让娘亲好好收拾收拾他。”
刘淘甫怕老婆!程墨桃花眼亮了。
刘大姑娘气冲冲摔门而去,一院子的丫鬟婢女紧随其后,眨眼间走得干干净净。院子里多了不少用具摆设,都是刘思莹指使下人搬来,还来不及布置的。
程墨把东西堆在院子角落,等刘思莹再来,让她派人搬回去。他正收拾,武空和张清来了,见他动手搬东西,武空笑道:“五郎怎么自己动手?我送几个小厮给你吧。”
程墨已收拾得差不多了,整理一下衣袍,道:“不用。”
三人在厅堂坐了,张清兴奋道:“罗十八缩在家里当乌龟,武四哥下帖子约他们打一架,他们不敢接。”
这是不战而胜啊,太有成就感了。
程墨把昨晚的事说了,道:“陈三既做了保证,想必不会食言。”
武空恍然,道:“这就难怪了。五郎拳脚功夫大有长进,我们应该上醉仙楼庆祝。”
程墨深刻怀疑他是酒鬼,笑着婉拒:“我醒来后不知怎么的,手脚利索了很多,只是骑射上好象退步了。想请武四哥指点,不知武四哥可方便?”
勋贵子弟最重骑射,这是他们从小就学的本事。
武空并没有疑心,立即答应,和程墨去吉安侯府,悉心指导程墨射箭。
张清却说有事,兴冲冲走了。
程墨练到天黑,在吉安侯府吃过晚饭才回家,第二天一早进宫当差。
在御街上遇到的羽林卫大多会停下跟他打声招呼,进了宫,一个个更是笑脸相迎。程墨可不认为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他心里纳闷,举止更加小心。走了一会儿,迎头遇到一人,不仅没有笑脸相迎,反而狠狠瞪了他一眼,大步走了。
这人,是策马团成员。
他们没有再挑衅,可这梁子却是结下了。
“五哥。”张清从后面追上来,小脸发光,大声道:“罗十八连输两次,他们以后不敢再对五哥不敬了。”
两个路过的羽林卫含笑和程墨、张清点头招呼,快步走了。
程墨道:“你把事情传开了?”
张清点头:“那是当然。”
太解气了,以后靖海侯府见了安国公府,还不老老实实的。张清高兴坏了。
罗安守在他家门口,为的是不在人前丢脸,这位倒好,唯恐天下不乱,半点面子不给人留。程墨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