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她……还行,正在恢复中,血压一直控制得不错,我相信她会康复的。”薄云坚强地说,这些积极的话其实也是她对自己的鼓励。
“那就好。”蔡觉秋有心要好好照顾薄云,不拿她当外人,直接问:“那……你现在能缴清学费吗?如果确实困难,可以找民政局办一份贫困证明,找辅导员申请缓交,然后等一阵子申请助学贷款。像你这样的情况,无论如何都是符合困难学生条件的。”
薄云心中感激,握着她的手说:“我已经凑齐了,今天就可以缴费。”
“你没用银行转账啊?”
薄云有点脸红:“我带了现金。”
“哎哟你真是孩子气,学费加住宿费大几千呢,丢了怎么办?赶紧的,去财务处把钱交了才心安!”
文浩然已经帮薄云把开学的各种材料领齐全,陪着她去交学费和住宿费。她从双肩包的夹层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厚厚一叠百元现钞,工作人员机械化地放进点钞机,薄云死死盯着那台没有感情的机器,每一张都沾着她的眼泪。
这是她的卖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