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早餐端上桌子,战战兢兢地摆在宁致远面前。按照张妈的说法,他早餐惯例是偏西式,五谷麦片、煎蛋、n市某家面包房的紫薯吐司以及热牛奶。
对,很简单,但是越简单的东西越考验心思。宁致远挑剔地端详,吐司烤的程度刚好,当然,烤吐司机的档位万年不改,错不了。牛奶是用奶锅热透之后再放到温热的,不是用微波炉敷衍。煎蛋尤其完美,撒上几粒海盐和胡椒,香气扑鼻。
他默默地吃完煎蛋,薄云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不错,以后由你来做煎蛋吧。”
薄云咬咬唇,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开学以后我就要住校了,不能每天来做早饭,这里太远。”
宁致远眉毛一抬:“如果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那我就永远不需要你了。”
薄云心里一寒,这不是个好伺候的主。亲近不得,更疏远不得,好像冰山,只能远观,一旦走近,就会被他的冰棱刺得鲜血淋漓。
她机械化地在清凉的水流下面清洗杯盘碗碟,余光瞥见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宁致远。他的长腿随性搭在茶几上,专注阅读,他的侧脸英俊非凡,高挺的鼻梁和坚毅的下巴流露出阳刚之气。
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惊艳吗?她偷偷咬唇,昨夜被他亲吻的感觉还残留在这里,而他吻遍她全身的滋味……是完全陌生的刺激,她想忘,但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