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是我……太心急了。”

“怎么会呢，想和喜欢的人亲吻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是一天到晚都想着和你亲嘴呀。”

“那你……刚刚还走了。”

“因为我是个懦夫。”

“啊……？”

“因为柳子矜是个又中二，又没种的臭小鬼，是个自以为是的懦夫。”

“不要这么说自己。”

“柳子矜是这样的，年少轻狂的特征是觉得自己什么都承受得了，而年少轻狂的另外一个特征，是发觉自己什么都承受不了，只好和小孩一样哭着跑开。”

“你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吗？”

“嗯。”

“你想赎罪？”

林抉微的语气变了，可是柳子矜并未在意，他点了点头，又说：“是的。”

“可是你的话在我的心上开了一个洞，你走了七十九步，每一步都在我的心上又插一刀。”

“……”

“如果你回头的话，或许这个伤口还能愈合。”

“……”

“但你没有。”

“嗯。”

“我之前还在和人炫耀，说我和男朋友之间从来没有吵过架，一直都是甜甜蜜蜜的，以后也一定会是甜甜蜜蜜的，等你到了22岁，如果你想娶我了，我随时都可以嫁给你。”

“……啊。”

“你真的觉得自己能赎罪吗？”

“是啊。”

“说说你的决心。”

“什么都行，刀山火海，天上地下，哪怕你想要天天的上，我也会把它摘给你。”

“那我要你的命。”

“这……不行……”

“呵……你千万还说什么都行。”

“是啊……但是我和一个人有个约定，她是这个和我说的，不要死。为了这个约定，我要尽可能活着。”

“你明明无视了和我的约定！把我抛弃了！”

“是啊……”柳子矜忽然笑了，“就是知道不遵守约定有多痛苦后，我才决定再也不违背约定了。”

“狡猾。”

“我是很狡猾，和别人的约定我要遵守，罪我也要赎，我还想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呢。”

“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别太贪心了！”

“是啊，我是很贪心。”柳子矜笑着说，“以前有人问我，为什么要拥有力量。我回答说，有力量是为了不妥协，我不必为一件事而放弃另外一件事。而现在，我有了力量，我为什么不能贪心一些呢？”

“是吗……？”

“是啊。”

“哼……”

林抉微哼了一声，失去了踪影，周围的景色恢复成了本来的样子。

柳子矜看向四周，发觉自己站在了公园中心的樱花树下，而远远地他看到了三个人从三个不同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