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扁的脑子却是转的飞快,莫非是传说中的穿越,我这魂附在这名叫周扁的王子身上了,可是既然是太后,那不是皇室也是王室了,怎么这屋子这衣服都如此破旧,再仔细想想,秦汉魏晋,唐宋元明,没听说哪一个大朝代的皇帝姓周啊,难道是个短命的朝代?那可就不妙了。
周扁想着,便觉得还是和这几个人沟通一下,自己只不过借尸还魂罢了,如果他们接受那就这样吧,如果不接受放自己走也可以。决定之后,正要说出口时,却见那监甲回来了,还‘挺’快的,身后跟着另一老年男子,步子很稳,也穿着深‘色’衣服,留着灰白相间的山羊胡子,脸颊虽瘦但给人一种很‘精’干的感觉。那老人进来后先对太后躬身行礼后,便看向周扁,而后者只觉得这眼睛看在身上很不舒服,那深黑‘色’的眼瞳似乎能看穿一切。老人沉思一会,道,“太后,看王子双眼飘忽,目光不定,脸‘色’非常,神态有异,举止不端,虽然身子大好了,但的确是中邪了。嗯,又或者是体内的邪气外放,才导致神志不清,太后请安心,没有大碍的。”
太后点头了点头,“本宫也正是觉得如此,才令人将少师大人喊来。那便有劳少师替王子驱邪吧。”
被称为少师的男子自然点头称是,说罢便转身出去了,原来这少师兼着巫师之职。
片刻之后,周扁脑子里正转的飞快,却还没来的及说话时,便见外面进来几个腰间别剑的武士,用周扁无法抗拒的力量将周扁拉出了屋子。屋子外是个小庭院,四合院似的,中间铺着石子,两边是草。而周扁却来不及仔细观看了,因为那几个武士也不知从哪取的绳子,很麻利的就将周扁捆在了屋‘门’外房檐下的柱子上。周扁不停的大叫到,“你们放开我”,却始终也挣扎不开。那太后也走出了屋子,眼神中透着怜惜,待周扁捆好后,她便走近来,伸手轻轻的抚‘摸’住周扁的脸,“我儿,娘也心疼,你就忍耐一下吧。”
那手‘摸’在脸上很柔和,像母亲一样,周扁不禁呆了。忽然,听得那少师叫道,“太后,臣下要开始了。”那太后缩回手,点点头,摆手让大家都退到一边。周扁心情也平静了点,定睛看去,也想看看那少师玩什么‘花’样,可别真的把自己的魂给驱走了。那少师已经戴上了面具,吓得太后身边几个少‘女’都不敢直视,而周扁望去,却只觉得只是个鬼脸而已。少师刷的一下拔出腰间的剑,大喝一声,“呔!”接着便跳舞似的东刺一剑,西刺一剑,上刺一剑再下刺一剑,嘴里还大声唱着不知什么。开始周扁也没觉得什么,然而那人四方都刺过后,便向周扁舞来,离着还有两米远时,忽然刷的一剑向周扁的‘胸’刺来。二十世纪末长大的人,谁动过真刀真枪,眼见那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来,周扁整个心都要跳出来了,再也忍不住大叫一声,这是要我命啊。那剑刷的一下就到了衣服前,忽的就停住了,四周那几个少‘女’也是吓得惊呼一声,只有太后和那几个武士还好。
那少师也没理睬谁,‘抽’回剑后嘴里不知高唱着什么,又是刷的一剑刺来,吓得周扁又大叫一声,真以为吓死人不偿命么,莫非才醒来就是一道劫,不带这么玩人的啊。那少师却还是继续,嘴里唱着听不懂也知道极其古老的调子,合着节拍一剑又一剑,剑剑都似乎要直指要害却又差之毫厘,周扁硬是吓得哇哇大叫,那太后脸上也是不忍。
舞了片刻,周扁刚有点习惯过来时,却见庭院里又跑来一人,是个武士,大叫到,“少师大人,你要的东西拿来了。”那少师转身看去,周扁惊魂未定,眼角里瞥见武士手里提的是只‘鸡’。少师转身接过‘鸡’,刷的一剑就将它宰了,干脆利落,在剑尖上接了点‘鸡’血后,又向周扁走来。周扁眼看着一个戴着鬼面具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剑的人向自己走来,顿时觉得呼吸都停了,这都是野蛮人啊。周扁的两个眼睛只剩下那只剑了,还滴着血,那剑被放平了,慢慢向周扁神来,越来越近。
在那刹那间,周扁忽然灵光一闪,这古朴的衣服和建筑,还有‘侍’‘女’们口呼的王子,如何想不出乃是先秦时期?周朝天子乃是姬姓,而古时又往往将国名放在自己名字前面,所以自己称自己为周扁时,他们并没有感到什么惊奇,看来自己是附身到了一个叫做姬扁的王子身上了。
但眼前这关终究还是得过去,于是周扁急忙大叫道,“我想起来了,这是大周,我是王子扁!”
那少师听了一愣,那远处的太后几人也是一呆。不过也就是一瞬间,就在周扁松了口气时,少师却似乎并没准备放过周扁,而是缩回剑后,身形一转就到了周扁的侧边,
作为新世纪温室里长大的青年,周扁还真没见过血,这不,那颗幼小的心脏再也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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