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厮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称赞的,不过是个偶然上位的小人物而已啊。”种师中不屑道。
“你懂什么!!若是你换成他那个年纪。你能做出此等事情来么?!恐怕十个你也不是那刘平的对手!”种师道淡淡道。
“大哥净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过是毛头小子,值得如此重视么!!”种师中道。
“哼!无知。”种师道冲着堂下的众人道。
“你们过来看看。”种师道用手一指地图上燕地的位置,接着说道:“这是大名。这是燕京,过了白沟河,再往前,直奔磁州。加上之前的沧州,易州、涿州。刘平实际控制的范围已经覆盖了大半的幽燕之地。此子发展如此迅速,难道不让人心惊么!!,你们看了半天的地图,派了那么多的前哨之军。难道就一点都没有觉察到人家已经打下这么大的一块地方了??若是按此功劳,怕是都可以开衙立府了,为一方节度了!!!”
“这~~~~~。”种师中和一众泾原军军官们纷纷咂舌。暗道此子发展的好快。
“熙河军那便有什么动向么?”种师道淡淡道。
“熙河军还是老样子,姚古那家伙就是个缩头乌龟,只知道窝在榆次,就是不动,咱们几次和他约定共同进攻完颜宗翰,那厮就是不出击,还没曰其名保存实力,我呸,这家伙就是想看我们和金人拼的你死我活,这回他好捡便宜。这娘求的姚家子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想当年在灵州,大哥你就不应该救这白眼狼,让西贼杀了了事,省的现在和咱们装大爷!”种师中恨恨道。
老种年轻之时和姚古同在西军,当年年轻气盛,趁着五路大军伐夏,这几个年轻之人都是家族精英,编排在骑兵之中,姚古轻敌冒进,带着几十骑兵便深入西夏灵州府,被重重包围,要不是种师道带着四百精骑破围救援,恐怕姚古早就被乱刀分尸了,自此姚古对老种是分外尊敬,奈何种姚两家都是山西的两大门阀,数不清的牵连,理不清的是非争斗,让原本交心的二人也是渐行渐远,到如今二人都成各自家中的家主,关系更是日趋冷淡了。
前些日子,老种想要和姚家军两路夹击金人,本来姚古一口答应了。到时候双方约定好了时间便一同出击,可是约定好了时间,种家军发起攻击,厮杀半日,损伤了五千多军士。而姚家军却是没有任何动静。老种大怒,派人问询姚古,姚古居然回话说自己的jūn_duì外派到了青州固守,没法及时共同夹击金人,为了表示歉意,象征性的送来了三百石粮食。气的老种当即派人将这批粮食当着熙河军的面统统倒在了水里。两军的关系变得越发紧张起来。
“莫要管他!他姚古既然是不仁,那就休怪我等不义了!!”老种冷冷道。
“寿阳后面便是德隆府,上个月他姚家军不是一举拿下了德隆府了么。听说驻扎着三千多姚家军?”
“不错,的确是驻扎着三千姚家军,领军是姚古的儿子姚仲平。”一个种家部将上前道。
“哦,是么。传令驻扎寿阳的左营,换防,全体休整回中山,半天的动静,德隆府后部空虚,完颜宗翰只要不是瞎子,他就能看的清机会,寿阳后面的三千姚家军能活多少,就看造化吧!”种师道一脸残酷道。
“诺!”一个部将得令转身出去了。
“大哥好计策,早该让那姚家子知道知道咱种家人不是好欺负的了。这次让姚古吃个暗亏,我看这厮还嚣不嚣张!”种师中笑道。
“哎~~~!”种师道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大哥何故叹息。”种师中道。
“你我本都是宋军,何故要如此互相倾扎呢。这是某家犯的罪孽啊。咳咳·····。”种师道叹息道,不住的咳嗽着,后背左侧处一阵剧痛,便是老伤复发,老种轻轻的按住后背疼痛处,忽然想起来,这处地方正是当年战阵之中,自己替姚古挡下的那一刀的刀口处。心下一阵暗叹物是人非,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半晌,老种向种师中接着问道
“折可求呢?他的折家军现在如何了?”
“别提了,文水县一败,折可求四万余人被完颜宗翰的大将撒里喝直接给追到了汾阳,到现在只剩下不到2万人,苦苦支撑。他折家不是厉害么,谁都不买账,当日我秦凤军和泾原军本来是可以协防他一番,可是折可求那家伙就是不听,现在如此灰头土脸,真是活该!前日派了七八个信使前来求援,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没有理睬他们。”
种师中笑道,满是不屑。
“老二,你糊涂!!此事你为何没有向我禀告!”种师道大怒道。
“大哥,我见你那日身体不适,我便没有告诉你!是我不对,我甘愿受罚!”种师中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