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得了刘平的命令,飞身上马去通知其他军官,刘平自己带着另一个护卫便自行回了军营。到了自己的军帐之中,刘平坐在主位上,喝着侍卫倒的茶水,等着众人来到,虽说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自己仍然坚持着。
不多一会的功夫,岳飞几人,和城内的几名负责民事的官员全都到了刘平暂时的军帐里。
“来来,都坐都坐,都休息一会。”刘平对着众人吩咐着。
旁边的侍卫将几把藤椅拿到营帐中,几人虽说和刘平都是熟悉,可是在宋代尊卑有序,特别是行伍之中,最是如此,几人自是不敢坐下,只是对着刘平说着谦让的话。
刘平作为一个现代人,思维并没有那么多尊卑之想,见众人都不坐下,才想到这一点,见劝了半天都不坐,故意把脸色一拉命令几人坐下,几人见刘平脸色变坏,便就都依从了刘平坐了下来,幸亏刘平的军帐够大,否则都盛不下这么多人。
“将军身体可曾好些了,上了金疮药了没有?”岳飞关切问道。
“多谢鹏举挂念了,我没事,修养几天就好。”刘平望着岳飞道,心中一暖,暗道这个兄弟没白认啊。
“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些事情要商量。”刘平说道。
“哥哥,到底什么事情。”牛皋性子急,忙问道。其他人虽然也想知道,但却都恭敬的等着刘平说,此时的刘平威信上已然不可动摇的成了这个小团体的第一人。
“拿可先生,现在你可以进来讲讲了”刘平淡淡的对着帐外说道。
只见军帐门帘一掀开,进来一个干瘦的如同麻杆一般的男子,正是辽国遗臣拿可,拿可穿了一件光亮的宋人长袍,头上戴了包巾,手上拿着一柄折扇,一身大宋文人秀士的打扮,得得瑟瑟的进了军帐。
众人一见来人是上次那个押运金兀术财宝的拿可,纷纷露出一丝鄙夷,当日拿可像是一条吓傻了的狗一般,屎尿齐流,如今竟然人模狗样的进了军帐中。虽然众人没说什么,却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牛皋冷哼一声,锵的一声抽出腰里的佩刀,对准了拿可。
“呸,直娘贼,还敢进来,爷爷给你放放血!”
“牛校尉,莫要冲动啊,刘将军,刘将军,救命啊。”拿可脸色当即吓得煞白,他可是见识了,这刘平手下的人都是一群杀人嗜血的魔头,估计也就是他们敢和金人这么厮杀啊。如今自己的性命捏在刘平手里,急忙向刘平求助,他知道,也就刘平能管住眼前这个煞星。
“牛皋兄弟,莫要动粗,把刀收起来,别吓着拿可先生。”刘平笑着说道。
“算你好运,要不是俺家哥哥发话,我非活劈了你不可,呸!你这金人的走狗!”牛皋听见刘平的吩咐,悻悻的将腰刀收起。
拿可吓得冷汗直冒,见牛皋收了刀,此刻胆子也有些大了,眼珠子转了转,谄笑着说道:
“众位将军有礼了,小可现在归顺了刘将军。,那小可就要成为刘将军的忠诚的属下,鞍前马后,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一脸笑容的拿可说道。说罢向着众人行了个礼。
刘平咳嗽了一声说道:“拿可,少拍马屁,先说重点。”
“是,将军。”拿可点点头,接着说道:此次大人从金兵手中抢回了被金狗占领的大名府,而且将四太子,啊呸,什么四太子,是金狗宗弼,宗弼搜刮的财物女人也从都烈那疯狗手里抢了回来。其中有诸多金银珠宝,玉器字画等贵重物件,大致的统计了一下。其中金十万余两,银二十四万余两,绢帛约15万匹,牛羊两千头。以及掠夺的女子数百人。”
“这些金狗,果然不是东西,掠夺了我大宋这么多的财富。”林冲在一旁怒道。
刘平清了清嗓子,虽然他已经提前从拿可口中得到了这些数字,但是还是有些口干舌燥,拿起旁边茶杯,又喝了一口茶水才说道:“如今我们的去太原押运粮草的命令被金狗打断,而且沧州城中遭受了金狗的摧残,胡知府和张团练使两位大人也双双殉职。如今我们应当如何?”
刘平一席话说了出去,几人纷纷沉默,半晌,岳飞才说道:“如今朝廷并没有派来任何官员到此处置此事,沧州城内所有一应的事务也不能耽搁了啊。”
“不错,将军,您现在是沧州城中官阶最高之人,理应负担起统领之责啊。”林冲说道,“现今城内刚刚被金狗糟蹋了一通,急需要有人出来维持局面,保持城内稳定。”
“如今城内只有万多人,现在周边的城镇被金人的大队人马全都摧毁了,大批的难民逃到了城中,如今也恐怕也得聚集了有万余人了。粮食也成了重中之重的事情了。请刘将军定夺啊。”一个负责维持城内治安与民事的官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