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可穿了件干净的衣服,恭声道:“多谢大人。”
“告诉我,现在我们还有多少可战之兵?”刘平冲着旁边问道。
“禀将军,我们还有军卒三百八十多人,民夫百多人。”旁边的张显回答道。
“吩咐下去,每个军士赏钱10贯,告诉他们,将所有押运的粮草就地隐藏,王贵兄弟你同信得过的弟兄留下,再给你十几个民夫看管那些财物女子;剩下的,散了发髻,统统给我换上金人的衣服。”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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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城中,一片火光,金人突然进攻,让城中的守军淬不及防,城内被撞开,金兵如潮涌一般冲进内城,整个沧州陷入了金军的铁骑之下。到处都是金兵抢掠的场景,无数的店铺民房被踹开,街上满是被金兵砍死的百姓。一片惨烈的景象,凄惨之极。沧州府衙内,一个粗壮的金人将领大喇喇的坐在太师椅上,两旁的金兵手执利刃站在左右。沧州知府胡中行与厢军的指挥使张伟被绑成了粽子,扔在了府堂中。
“你们就是沧州城里宋人的大官?”阿里露出一口黄黄的牙齿,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像是一只饿极了的豺狼。
“呸,金贼,你不得好死!”张伟虽被困住了双手,但仍物资站起,城破之时,他同金兵鏖战,身边的士兵都战死,只剩他自己苦苦支撑,身中三刀,右大腿处被刀砍的露出了森森白骨,却仍是拼死搏杀,被金兵一拥而上,按到在地。
“你这个汉人,倒也是条汉子,你只要弯腰跪下,给我磕十个响头,我就放过你。还可以让你在我军中为职,你知道,大名府的李成,他就很识时务,拜倒在我们四太子的手下,如今也是一个领军的将军。”
“呸,金狗,休要与我将那忘却祖宗的汉奸相比,我李某人虽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谁,要杀便杀,休要聒噪!”张伟怒骂道。
“说的好!张将军,你我皆为大宋臣民,岂可轻贱其身,以侍胡贼!呸!”一旁的胡中行也大义凛然道。
“不识抬举的汉狗。”阿里起身,抽出弯刀,一刀砍在张伟受伤的腿上,锋利的刀锋将张伟的右腿从膝盖以下齐根砍掉。顿时血流如注。
“狗贼,啊··我必生啖汝肉,啊··你不得好死!!”张伟吃痛,跌倒在地,鲜血将地面染红。眼睛睁的大大,物资盯着阿里。
“张将军,张将军,金狗,尔敢!!!”胡中行大喊道。
“到你了,你降与不降。”阿里冲着胡中行问道。
“呸,百日做梦!!”胡中行咬牙切齿道。
刀光一闪,胡中行的左边臂膀被齐齐地切下,鲜血喷涌,胡中行哎呀惨叫,抱着断臂处,嘶声大骂金贼。
“没想到汉狗之中居然也有这么硬骨头的人,来人啊。砍下这两人的头颅,挂在城中,告诉城中人,敢反抗,就是这个下场。”阿里桀桀笑道。
几名金兵将还在血泊中的二人拉了出去。
地窖之中,两个身影挤在一起,瑟瑟发抖。正是小豆子和那方金芝。此时方金芝手里还握着一把沾血的钢刀,城破之时,金兵肆意**掠夺。冲进了客栈中,见人便杀,看见方金芝与小豆子,几个金兵想要围上来侮辱二人,没想到,方金芝功夫不弱,三四个金兵竟被方金芝一个人全都料理。只见周围金兵越来越多,一个不留神,竟然被金兵砍伤了后背,方金芝挣扎着带着小豆子东躲西藏,猫在了客栈存放酒水菜蔬的地窖之中。一躲便是半日,好在地窖中有酒水解渴,存储的菜蔬充饥。小豆子帮着方金芝草草处理了后背的刀伤,用酒水擦了后背,疼的方金芝脸色苍白,秀眉紧皱,浑身都颤抖,勉强止住了鲜血,只是这一刀砍的很深,整个后背都浮肿了起来。
“金芝姐姐,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平哥哥会回来救我们的。”
“傻、傻丫头,别说傻话了,就凭你那位平哥哥的几百人是不可能救得了我们的。再说他们出了城,就算得到消息也不可能回来的。”方金芝脸色苍白道。
“不会的,他说过,他会回来!”小豆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明亮。仿佛是给自己增加信心一般,又说了一遍:“一定会回来!”
“真是个傻丫头。”方金芝道,心里却也是升起一丝希望,好像当年父亲对自己也说过同样的话,
“金芝,等着爹,爹打退了官军就回来。”
可是说完后却再也没有回来。眼前却是闪过那个个子高高的年轻人身影。
“真的能回来么?”方金芝喃喃道,随机清醒暗骂道,怎么可能回来。方金芝使劲的摇了摇头,想将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