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宴眸光一动,又抬起手柔柔弱弱地抹了抹眼泪,然后才接着说道:“回皇上,方才石承徽在房中沐浴,令奴婢出去,所以奴婢原就守在门外。”
“过了一会儿,石承徽身边的桃夭姐姐就推门走了出来,说主子要添热水,让奴婢去叫小厮。奴婢叫了小厮,跟着小厮打了热水过来,原是应该桃夭姐姐把热水送进去给承徽的,可桃夭姐姐突然说她还有事儿要交待小厮,让奴婢去给石承徽添热水。奴婢不做多想,就拎着水桶进了房间。”
“奴婢是桃夭姐姐吩咐,来给石承徽添热水的,谁知当奴婢准备添热水时,石承徽却突然大声怒骂说奴婢是拿着水桶准备拿热水泼她,并且还立刻叫来了桃夭姐姐,让桃夭姐姐将奴婢一头撞倒在地。”
“石承徽说,要让那热水泼在奴婢的身上,让奴婢尝尝被热水烫到的滋味儿。”
春宴绘声绘色地讲着,语气神情之真切简直栩栩如生,说到这里,春宴变得非常惊惶起来一般,白着一张小脸哭丧着说道:
“皇,皇上,苍天明鉴,奴,奴婢自知只是一卑贱如泥的婢女,论地位,是连承徽的一支簪子也不如的,奴婢就算是有十只猛熊的胆子,也不敢伤害承徽半分,更别说是对承徽行凶。”
“奴婢不知为何承徽会这样认为奴婢要害她,真的是桃夭姐姐说有事要跟小厮交代,让奴婢把热水拿进来的……奴婢只是要给承徽添热水而已,没有任何的害人之心!”
“求承徽明鉴,别责罚奴婢……呜呜呜呜,求皇上给奴婢做主,奴婢不求其他,但求一份清白,留一条贱命活下去……呜呜呜呜……”
春宴哭倒在皇帝的脚边,身子就这么伏在地上,伸手去揽住皇帝的小腿,凄苦万分楚楚可怜,当真是看得人很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