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鲜货没错，这玩意儿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是古人用熬好的尸油混合树脂胶原炼成的，别看它单薄，但是牛皮都结实，是用来覆盖在机关保护机关不被空气和水分侵蚀的。”

这些知识，都是吴一接受过人字卷的传承，从里面学来的，想必自己不说，店主也不懂。

果然店主闻言惊骇之余又面露恍然，擦了下汗，道，

“老板，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叶无心在旁道，

“问那么多干嘛，你只管说多少钱行了。”

店主急忙点头，

“是是是，您几位稍等一下。”

说罢，她从柜台后面取出一套专业的器械，这种面具不那铁钵结实，碰坏了那摊事儿了，她举着放大镜戴着蚕丝手套观察了十分钟，才道，

“老板，您刚才说这一沓一共有十九张？那剩下的那些也都是这个成色吗？”

吴一道，

“从一棵树一块摘的，成色都一个样，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挨个看。”

店主忙摇头，说，

“不用了不用了，你们手艺人的信誉都很高，我信得过。”

说着，她手也在茶杯来回摩挲，仔细思量了好一会儿，才轻声继续道，

“老板，我说句实在话您也别生气，您这批货从气味看，刚出来估计还不到半个月，还很烫手，您留在身那是个祸害。

您要是真心想卖，我也不诓您，一张两万块，您把这十九张全都卖给我，事后我再多加一万块，把那铁钵给您按八万块的价格一起收了，您看怎么样？”

她给的这个价格倒是和吴一之前预测的差不多，当时吴一给胖子说的也不过是‘一万到两万之间’，想了一下，给她点了下头。

她不由一喜，把手机立马掏出来，

“那行，老板您手机开了银的吧？我这店里也没那么多账，支付给您转过去，您看怎么样？”

“手机？”

吴一看了看胖子，胖子直摇头，又看了眼叶无心，叶无心也耸了耸肩，只好尴尬的对店主说我们几个都没有手机，支付我们收不到，要不还是给现钱吧，您先出去取钱，我们下午再过来。

店主闻言立刻肃然起敬，心里却暗暗责怪了自己一声，他们这种手艺人都是常年在地下工作的，手机用处不大，当然不会随身带着，对吴一道，

“不用等到下午了，旁边这家店是我一个亲戚开的，他那里账多，我先去他那拿点钱过来，你们几位先在这里喝点茶等我一会儿，您看……”

吴一点头，说能当场付清自然是最好。

店主一出去，胖子坐在那里长吁短叹，郁闷道，

“哎，小吴，我怎么觉得咱们好像吃亏了那？你看她刚才高兴的脸都红了，难道咱们价要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