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遗憾地说:“可惜,我没有纸笔啊。”
郑明倒是早有准备:“我有,我有。”说着,从口袋里往外掏,有一个小本子,一只钢笔。
长风笑笑,接过来,把桌子腾出个小地方,打开小本子,翻开一页空白页,很自若地写起来。还没等我看清楚他写的是什么,他已经拿起来递给郑明。
郑明像宝贝一样细细看了一遍,小心地合上,放进口袋里。这才舒了一口气,说:“有这个宝贝就好了,以后再有这类病情我也能一显身手,是不是所有的病都可以治啊?”
长风笑着说:“倒没有那么神奇,类似这种无名瘟疫,无名肿毒,还有无药可施时,可以喝一副。如果有效果,就连喝三副,基本痊愈。一副没效果,就是不起作用了。”
没想到郑明竟是个心细的人,他问道:“要连喝三副的吗?我记得你给大家喝的那药,告诉只喝一碗啊。”
长风并不迟疑:“是的,那天我是把身上带的所有药都投进了水中,那些是经过精心提炼出来的,按浓度配比,一碗就相当三副的量。当时也是着急,顾不了那么多了,好在这药并无毒,就算喝了三副也不会有事,而且也能起到一些好的作用。”
郑明“哦”了一声,嘿嘿笑道:“以后我也是神医了。”
忽然态度一转,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在策划逃跑吗?”
我一惊,果然被我猜中了,长风这样做终于有了负面后果。长风并不隐瞒,大大方方地说:“倒不是什么策划逃跑,就是无聊的时候,我出去看看那些人,本来我以为他们是犯了罪被关进来的,和他们聊了之后才知道他们竟然都是地面上的人,但他们又很心甘情愿地住在这里,看来他们并没受到不好的待遇。既然如此,我也不用操心了。怎么,他们居然向你告状了吗?”
郑明这才笑笑说:“萧老弟真是本事高强,这里的锁竟然对你不起作用。只是要小心,再出去时别被护卫看到,那就不好了。是有一些人向我反映了,说是有两个年轻人,有的说是一个年轻人,突然就进了他们的房间,还打听他们的事情。估计是以为我们在试探他们的忠诚吧,不是针对你们。但幸好是反映到我这里,我就告诉他们,那是我允许的,以后不用再报告了。这才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果真是这监牢的人告的密!还真是不可救药啊。
长风抱拳相谢:“多谢郑大哥的关照,以后我无聊也不去找他们聊天了,省得给大哥添麻烦。”
郑明摆摆手:“那倒没什么,就是怕被别的护卫看到,越过我直接向监司大人禀告。我想你们一定是有计划出去的,那天林老弟不是说分分钟的事吗,我就明白了,只是没说破而已。”
真想抽自己一嘴巴,酒这东西,果然不是好玩意,怎么就说秃噜嘴了呢,这是和郑明说的,要是和别人说的,还不是找麻烦了吗。
郑明看我表情挺不自在的,马上开解道:“放心吧,咱们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哥哥在,脑袋掉了都得护着你们。”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多谢郑大哥!”
长风也端起酒碗:“来,郑大哥,小弟敬你。”
于是兄弟三人一起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郑明今天带来的酒坛,比那天的大一圈,喝完这一碗,感觉人都是飘的了。郑明也没少喝,但脸色却没变。长风还好,仍然是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郑明看看坛中还有一点酒,问道:“还能喝吗?咱哥仨把这坛干了如何?”
我逞能地说:“没问题,干,干了。”
长风拦住我说:“还是我来倒吧,别辜负了大哥的美意。你就算了,舌头都硬了。”
于是他和郑明把剩下的酒分了,又聊了几句,才一饮而尽。郑明又和我们寒暄了几句,才微晃着满意地离开。
我也一下子躺到了床上,软软地瘫在那里。长风走过来,给我揉了揉太阳穴,一边揉一边说:“你酒量这么不济吗?没道理啊,如果是以前还可能,现在你已经融合了那些能力,怎么还能这样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