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街极大，毛月月跟着朵朵坐上悬浮车都花了半个小时才远离那片喧嚣。

渐渐地，一栋栋高楼大厦出现在视野中，毛月月摇开车窗，原是打算透透气，不想却有一股子淡淡的味道钻入鼻尖。

那味道似乎带着点香，其中又夹杂着微不可察的辛辣、苦涩以及旁的许许多多味道。

“这是什么味道？”她开口问道。

对于她的无知，朵朵早已见怪不怪，淡淡道：“朝暮学院的主专业是调香，这里的师生不管有没有获得福运，常年都要和各种香料药材打交道，学院中十间屋子至少有六间是有人在调香的。久而久之，朝暮学院的空气中便遍布了这种味道。”

“这味道初闻不适应，闻久了就习惯了，我当初从学校毕业之后许久才习惯别处的空气。”朵朵的语气颇为怀念。

“堂姐你也是朝暮学院毕业的？”毛月月惊讶地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朵朵翻了翻白眼道：“甭管花女还是叶女，有几个没有上过朝暮学院的，只不过大部分人只能考到初级的调香专业证罢了。”

说完，她颇有些嫌弃地看了毛月月一眼，“你当时可是考到中级专业证的，可惜……都泡汤了。”

毛月月更惊讶了，“中级专业证很难考吗？”

“当然了。”朵朵叹气道：“初级专业证只要基础功课过关，能够照着方子调香就成，中级专业证在此基础上却是需要独立创作十个a级香方或是一百个b级香方的，若是s级香方的话，一个就成。”

在朝暮学院建立起来后，香方也渐渐开始有了级别，根据功效，从低到高分为e～s五个级别。e级香方创作起来并不难，便是黄口小儿运气好也能鼓捣出一两个，c级香方则是入门，b级香方就需要一定天赋了。

听朵朵说了里面的门道，毛月月瞪大眼睛道：“中级专业证这么难，那高级专业证呢？”

“高级专业证是正式的魂香师才能考的。”朵朵抿了抿唇道：“因为福运的得到只看蕊子的意志和心性，并不看调香天赋。因此有一些蕊子虽说获得了福运也能够被称之为魂香师，但实际上她们炼制出的魂香水平……以往还出现过根本炼制不出魂香的魂香师，这一类人，要么自身没有调香天分，要么对调香不感兴趣。但不管如何，这一类人能够获得福运，就表示心性毅力远非常人能够比拟，同样值得人敬佩。”

“以往，因为魂香师的稀缺，这一类人没少被逼着学调香，近些年魂香师多了，甭管有没有福运，都可以随意选择要不要学调香了。”

“而且，虽然魂香师只是调香师中的一小部分，但调香师也不是没有出路。这些年发展下来，哪怕买不起魂香，大家也乐意用些普通的香了，尤其是蕊子，普通调香师也有了收入来源。”

“不过为了将有炼制魂香能力的魂香师和单有福运的魂香师区别开来，才有了这个高级专业证。”

毛月月听得脑袋有些发晕，连忙转移话题道：“说起来我们今天住哪？”

朵朵心想堂妹的脑子果然傻了，才刚刚问的问题又忘了，嘴上回答道：“我们运气好，我打电话的时候学院的留英馆刚好有一个空房间，今晚上我们两个凑合一晚上，等明天我走了，你一个人住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