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歆瑶开车到了古物斋，等了半个多小时，顾奕阳才开着他那拉风的跑车姗姗来迟。

顾奕阳把车停好，很鄙夷的瞥了一眼她的i，冷冷的讽道，“老爷子七十大寿，又轮到你表现了。”

蒋歆瑶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走在前面。

顾奕阳最讨厌她这副无所谓的嘴脸，上前两步追上她的脚步，继续讽刺，“怎么，你不是最喜欢在长辈面前扮贤妻良母？古物斋的老板既是爷爷的朋友，这会儿我们不是应该扮恩爱了？”

蒋歆瑶深吸一口气，伸手挽住他的手臂。

顾奕阳微微一怔，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做，没人的时候，她向来只会远离他，何时这般主动过。

两人都有些别扭的走进古物斋，那是一间古色古香的铺子，里头收藏了许多的古董。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看到蒋歆瑶立刻堆满了慈祥的笑容迎了上来，“歆瑶来了，这位一定就是顾老将军的孙子了吧！真是一表人才，有你爷爷当年的风范啊。”

“邓爷爷，他就是顾奕阳，明天爷爷七十大寿，奕阳想给爷爷送件礼物。”蒋歆瑶淡笑着解释。

老板上下打量着顾奕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难得啊，难得你们年轻人还有这种孝心，顾老将军真是好福气啊。”老板边说边拿出包装好的文房四宝，递给顾奕阳，“放心，这份礼物你爷爷一定喜欢，老将军这辈子最迷得就是书法了。”

“谢谢您，有空去我家玩，老听爷爷提起以前的一些往事，老人家特别想念以前的那些朋友，说是很久都没联系了。”不得不说顾奕阳这人挺会装，尤其是在长辈面前，总是装得无懈可击。

老板感慨的点了点头，“自从我退役了就没去看过老将军，当年老将军对我可好了，哪天一定寻思个时间去看看老将军，你也替我跟你爷爷问声好。”

“一定带到。”

——

走出古物斋，天色已经黑了，雪花飘得似乎越来越大了，地上的积雪也越发厚了。

两人一起走到停车场，蒋歆瑶刚打开车门，顾奕阳突然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低沉的声音不带感情的说道，“雪下大了，坐我的车回去吧。”

她下意识的摇头，婉拒道，“不用了，我车子也不能放在这边，还是自己开回去吧，我开慢点，不会有事的。”

顾奕阳原本就冷漠的脸立刻沉了下去，没好气道，“随便你，出了事，老爷子怪罪下来可别拖我下水。”

蒋歆瑶啧了啧嘴，上了车。

她的技术是不怎么样，刚拿到驾照那会儿，偷偷开了大哥的车，结果撞在大院的墙上，只差没把大伙儿给吓死。老爷子一气之下没收了她的驾照，命令下去，以后到哪儿都得司机跟着，不准她再碰车。后来上班存了点钱，她自己买了辆车，老爷子气得说要放把火烧了她的车，最后好像是大伯给她求情说好话，两个哥哥陪她练了两个月的车，老爷子才松了口。

蒋歆瑶一路上车子开得很慢，地面有些滑。虽是这种恶劣的天气，可街上的人很多，花很多，情侣很多。望着那些手捧鲜花的女孩们，蒋歆瑶心里微微有些羡慕，曾经，自己也是她们中的一员，那个人每年都会给她一个难忘的情人节。

忘了是哪一年，他手捧108朵白玫瑰，就在大街上跟她求了婚。记得当时他们身边围了很多人，那些人齐齐的喊着‘嫁给他’。那天她哭了，说不上是感动还是激动。她哭着回答他，“我愿意，等我毕业我就嫁给你。”

后来，她盼来了毕业，却成为了别人的新娘。

有时候她会胡思乱想，如果当年偷了家里的户口本直接跟他去登记，不用等到毕业，他们之间的结局会不会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