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流光碎片四处飞溅，充实的hp生命线，渐渐的向着空白进发。

即便是数据化的世界，但一切，又都是那么真实。

“可恶……”

随着战斗的进程，再加上之前与烈焰山猪王的战斗所积累的疲惫，让叶枫很快的开始喘息了起来，而他的身体上，在不断为慕灵抵挡着伤害的过程中，已是伤痕累累。

整场战斗看上去，更像是以命换命……

……

当最后一只怪物化为碎片消失了夜色之中，叶枫的身体，已是无法控制的向着地面跌倒而去。

任由成珠的汗水滴落，叶枫大口的喘着粗气，现在他想做的，只有静静的休息一会，就算是一动也不想动。

“回来了？”

终于，在大约十几分钟后，听着身后那再度响起的清澈声音，叶枫方才直起那疲惫不堪的身体从松软的草地上坐了起来，略带着苦笑回身望去。

那是……眼泪？

当慕灵重新恢复连接的片刻，似乎是因为游戏头盔的重新扫描，现实面部的情况被完全的映射到了这个虚拟世界中，那在微微泛红的眼圈之外，零散的点缀着些许晶莹剔透的液体。

稍微沉吟了一下，叶枫稍稍扭过头，并没有继续去注视，在这里，不去问现实世界的事情，在哪个网络游戏中，都是不成文的规定。

当然，他现在的样子的确也是不那么好看，那满是伤痕的身体，也同样逃不出慕灵的眼睛。

“其实，你若是想离开，应该随时都可以。”

想象中抽噎，并没有在身后发生，叶枫听到的，也仅仅是那般如同平常的一般的平淡声音。

但这句话，他倒是有些耳熟……

回想起与慕灵初见时的情景，叶枫微微摇了摇头。

“为什么？”

面对着慕灵的与上一次几乎如出一辙的追问，叶枫将插在草地中的单手剑重新拔起，习惯性的插在了身后。

而在这之后，便是渐渐闭上了双眼，那种声音，就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或许……因为我就是个笨蛋吧……”

安静，持续了片刻。

“谢谢。”

直到慕灵那一声轻声的呢喃，仿佛并没有进入叶枫的耳朵，也仿佛，根本没有从她的口中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