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爷一句轻飘飘的一两前年以后,我二话没说,闷了两大口二锅头,倒头就睡。因为有黑爷这只贪酒的老妖怪在身上,所以我可以尽情的喝酒而不用担心宿醉的问题,不过我也享受不到醉酒的乐趣就是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我就被迫起床洗脸刷牙了。对于在学校里哪怕跷课也要睡到十点钟的我来说,让我六点起床简直就是草菅人命。但是有人还偏偏就草菅人命了,而且还在姑姑和奶奶面前理直气壮:
“妈~姥姥~你们看常流,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都早晨六点了还不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是不是说不过去!”
没错,草菅人命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小欺压我的女魔头,我敬爱的堂姐凌欣。
喵了个咪的,我六点钟不起床怎么了!你怎么不去学院路看看那帮牲口六点钟有哪个起床的,就是下午六点钟,也有像千年古尸复苏一般悠悠转醒的,我就睡个懒觉怎么了!
我就这样不忿地看着她,堂姐很好的读取了我的眼神,狠瞪了我一眼道:
“我的好堂弟,你什么意思!你要不是我堂弟我会管你吗?”
今天这洗脸水怎么这么凉啊,我觉得我的脸都洗苦了。
姑姑看到她的好女儿这么欺负我,出来打圆场道:
“欣欣,不要欺负弟弟了,正在长身体的大小伙子多睡一会怎么了,你是做姐姐的,要照顾好小流啊!”
奶奶正在吃早餐,正把一根油条放进没有门牙的嘴里,又完整的拿了出来。我奶奶吃油条跟嗦啦冰棍差不多,吃的就是那份意境,填饱肚子都是次要的。
“小流,欣欣说得对,早睡早起身体好~”
好吧,谁让我敬老呢,那就早睡早起吧。
吃过早餐,堂姐就拐带我出门去了,她说要带我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然而在这个村子,走出家门之后对我重要的人可以说一个也没有!如果说有一个,那估计也就是上学时坐在我前桌的小花。在那个淳朴的年代,母猪也眉清目秀的青葱懵懂时,小花用她那两根麻花辫和甜美的笑容俘获了我们村每个男孩子的心,也包括我。那时候,我们都认为小花就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了……
当然,直到初中时的一次小型火灾,当时车棚都被烧掉了一半,她跟校霸张大炮光着身子灰头土脸的从废墟里爬出来……
如果没有那一次的话,她现在对我也会很重要吧。
“堂姐,你到底要带我见谁呀?”
堂姐嘿嘿一笑,拍了拍我道:
“不是说了嘛,带你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呀!你别说话打岔,就快到了!”
呵呵,她带着我一顿狂走,我们都快出村了。
堂姐果然带我出了村,我们顺着乡间小路走了半小时,最终走到了一片广阔的田地中间。
冬天已经快过去了,很多人家都开始翻地,这片田地也不例外,而且似乎比别的土地翻得更仔细些。
堂姐带着我走过这片土地,终于来到了一所粉刷得直掉渣的二层小楼前,对我说:
“懒鬼,走几步路就喘成这个样子,真不知道你以后交了女朋友怎么办!我们到了。”
我有些懵-逼,走路喘大气跟交女朋友又有什么关系?我不太懂,就问了黑爷,黑爷的答案永远是那么言简意赅——叼丝。
小楼门前还挂了一块牌子,上书一行大字:二道沟村村委会下属妇女团结会监管之农学研究所。
我顿时肃然起敬,想不到我的家乡,已经有人认识到了科学对农业的重要,已经开始把科技应用到种地上了。
堂姐敲了敲门,扯着嗓门喊道:
“沉浮!沉浮!看看我带谁来了!”
然而这扇门并没有为她打开,哪怕她敲了不下十下了。
堂姐怒了,踹了一脚门吼道:
“薛沉浮!成心撅老娘面子是不是,再不把门打开,小心我让你唱征服!”
这一回里面的人很痛快,三秒钟不到就开了门,一开门就苦着一张脸用一种奴才的姿态对堂姐说道:
“唉,凌欣,都说了你过来不要那么急,等我一下,我刚才才在做一个重要实验,这下彻底完了……”
开门这人跟我差不多大,不过没我帅,胡子拉碴,瘦的像个杆狼,穿一件油渍麻花的白大褂,脸上挂着一抹猥琐的笑容。
堂姐没跟他客气,大踏步进了屋拉着我就坐了下来,看了眼屋里的秧苗和营养液,对杆狼说:
“什么实验能有我大驾光临重要啊?”
杆狼……也就是薛沉浮点了点头,忙不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