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接到百里急件的刘尚书,喜极而泣。皇上,终于等到您的消息了。自己顶着一张皇上的脸,在龙床上躺了一个月。一直没有皇上半点消息,精神已到快崩溃的边缘。
找了一个视察民情的理由,刘尚书声势浩大地向平阳县出发。轿子里坐的已不是刘尚书,而是刘尚书的亲信,自己则快马加鞭,先赶过去。
两个月不见,刘尚书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恕微臣直言,您,您易容了吗?您让微臣好找呀,皇上!”
说完,一把鼻涕一把泪简述了宫里的事情,无外乎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还有批阅凑折的辛苦,担心被人发现自己是个假的,每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皇上对这些不感兴趣,反而反问道:
“你觉得朕现在这容貌怎么样?一定要实话实说。”
“那微臣恭命不如从命,便斗胆说了。皇上这容貌让我想起了十几年前的皇上,意气风华,气宇轩昂。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您也不能老顶着一张假面皮,也不能,不能自个欺骗自个。人老有老的魅力。”
刘尚书硬着头皮说完。皇上下旨让自己说实话,一言九鼎,总是不能出尔反尔吧。
岂料,皇上听完哈哈大笑,一时童心大起,让刘尚书起身。并拿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
“你捏捏,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刘尚书见皇上不像是开玩笑,捏了捏。
“咦,怎么这么有弹性。”
眼睛瞅了半天,也没见着有人皮面具的痕迹。便凑近脖子那瞧。
门吱呀一声打开,只听啪一声,将两人吓了一跳。
只见陆妍一脸呆鄂,双手空空,脚下一堆瓷碗粹片。
“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
碰一声,门被关上。
“你误会了!”
门外传来陆妍的回声:
“我能理解的,不用解释!我刚刚什么也没看见!”
“你没事凑这么近做甚!我一世英明全给毁了。那丫头事后指不定怎取笑自己。”
“不是皇上让我看的嘛。”
看着刘尚书一下子老了五六岁的样子,责备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罢了罢了!你去收拾一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刘尚书一听这话,一溜烟便跑,生怕皇上改变主意。
晚饭时,陆妍好几次欲言又止,皇上忍不住了,开口道:
“你有什么,便问吧。”
“你们谁是攻,谁是受?”
皇上一脸纳闷。
“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谁充当女人,谁当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