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靠近车舞原本是希望得到保护,没想到车舞以为他想舍身护主,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递到他的面前:“好样的,不枉当初本少爷救你一命,拿着吧!”
“……”
望着车舞锥嫩的小脸,林空一时竟无言以对,伸手接过匕首,无奈的站到了车舞前面。
“唉!算啦。无论车震山隐藏着什么秘密,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他终究对我有恩,若真能为车舞挡上一刀一箭,也算是偿还了恩情。”事已至此,林空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林空不想一辈子欠着别人,这样会让他觉得束手束脚,无法全力施展自己的抱负,所以他一直在找机会报答车震山,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其实像这样的场合,真正轮到林空出手的机会并不多,除非是车震山等人都死了,否则他连挡刀箭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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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林空已经准备好替车舞挡箭,可车震山和黑衣人却还在那里耍嘴皮子,完全没有一点肃杀之气。
“徐焕,你和一个快死的人啰嗦什么?赶快命令你的人动手,徐大人还在德春楼等着呢!”右手方向突然出现一人,毫不掩饰的叫出了黑衣人的名字,顿时吸引了众人眼球。
此人并未蒙面,在月光照耀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条长长的刀疤,横卧在他那原本还算英俊的脸上。
“飞猫?”
车震山好像见过此人,望着几乎与他一样高大的刀疤男子,冷声说道:“果然是你,真没想到你会成为徐良的走狗,怎么,想报当年一剑之仇?”
“好你个车震山,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敢得意,也未免太狂妄了吧?”刀疤男子情绪有点激动,话音未落便拔出了腰间佩剑,冲着黑衣人大声喝道:“徐焕,还不动手等待何时?”
黑衣人冷冷一笑,非但没有下达刺杀车震山等人的命令,反而慢悠悠的摘下了面巾,笑道:“飞猫,你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什么徐焕。”
“蒋……蒋舟!”随着黑衣人缓缓摘下面巾,刀疤男的脸色也是随之大变。
他忽然间发现,除了一直紧跟在自己身边的两人以外,其他人都摘下了面巾,露出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在这一刻,刀疤男子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被刺杀的对象并非车震山,而是他自己。
“拿下!”
随着一声令下,除刀疤男子和他身边的两名黑衣人,其余人都动了,眨眼之间,数柄亮晃晃的钢刀,便架在了三人项颈之上。
事情突然间逆转,林空和车舞都有点懵,他们并不知道车震山是如何做到这一切,更想不到车震山之前紧张兮兮的样子,全都是装出来的。
“真是太可怕了。”林空呆呆望着车震山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畏惧。
他本以为自己的城府已经够深,很多事情都可以看得十分透彻,如今和车震山相比,他才真正的明白,那完全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林空自知身体太弱,不可能从武道一途达成自己的愿望,所以观人、谋略、胆识和过人的智慧,便成了他实现抱负的最佳选择,也只有依靠这些,他才能最终摆脱奴隶的身份,将一个个土财踩在脚下。
“林空,还愣着干嘛?下马准备休息吧,现在危险已除,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车震山走了过来,笑眯眯的看着林空,再一次恢复了那张仁厚的面孔。
“老爷,能否告诉小的,你……你是怎么知道有埋伏的?”思绪良久,林空还是没能忍住内心的好奇,在车震山即将转身之际,说出了心中疑问。
对于林空的问话,车震山似乎有些意外,盯着林空看了好一会,这才说道:“其实很简单,在离开古丰城的时候,老夫便觉察到有人暗中监视,所以猜测半路会有危险,于是老夫便让人通知蒋舟,提前设下了埋伏。”
“哪老爷又是如何知道,刺客一定会在饿狼岭袭击咱们,而不是其它地方呢?”林空接连问道。
“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古丰城通往琅犸大峡谷的道路,就饿狼岭这段最是危险。此地山高林密,野兽众多,时有狼群虎豹出没,倘若老夫在此遇难,他们也可以向朝廷说是意外,避免引起麻烦。”
“哦,原来如此!”林空明白的点了点头,终于解开了心中疑惑。
“林空啊!今日你既然问起这事,老夫便顺带提点你一二,想要做人上人,就得比别人多付出很多,面对各种难以预料的事情,万不可把事想得太过简单,人心难测啊!”车震山说完,拍了拍林空的肩膀,转身走了。
林空愣在当场,心里惊涛骇浪,他万万没有想到,车震山居然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知道他想步入官场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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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飞猫的刀疤男子和其手下,车震山并没有下令处斩,将其五花大绑之后,交给了蒋舟,由蒋舟带来的人看守着。
蒋舟及其一众部下,林空从来没有见过,所以也没有去多想,毕竟车震山手下的统领众多,突然冒出这样的一个人也不奇怪。
只是来福就躺在林空身边,与林空同住一个帐篷,这让林空有些拘谨。
事情解决以后,来福便收起那把奇异的软剑,重新做回了奴仆,仿佛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全给忘了,见到林空跟往常一样,没有一点架子。
从来福的身上,林空发现车府如同车震山一样,均笼罩着一层迷雾,让人琢磨不透。
“车震山只不过是个都尉,将这么多黑崎军将士插在府上,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保护那颗珠子?”林空摸了摸缠在腰间的奇异珠子,觉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