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林战带着一身的酒气回了家,酒他确实是没少喝,但意识却是清醒的很,他像做错事一样的在门边鬼鬼祟祟的观察苏清婳在做什么。
见她正在抄经书,没注意到他,就又蹑手蹑脚的迈进来一条腿,然后再观察苏清话的举动。
苏清婳虽是不会武功,可耳朵很灵,鼻子更灵,林战身上那么大酒味他怎么可能闻不出来,她就想看看林战这是闹哪一出呢。
林战磨磨蹭蹭的进了屋子之后,见苏清婳像是仍没注意到他回来一样,就又小步小步的迈到炕沿上坐着,然后心虚的看着苏清婳,等着被呵斥。
苏清婳抬眸瞄了林战一眼,然后马上又把目光收回到书上,心里坏笑,想看林战作何反应。
过了一会儿,林战往苏清婳面前挪了挪说:“小婳,你不是说我今天可以喝酒的吗?你怎还生气了。”
喝过酒的林战就像是变了个人,脸上的坚硬少了很多,说话也带着几分孩子气。
苏清婳憋住笑,抬起脑袋,把脸一板说:“我说你可以喝酒,但你就不能少喝一点?”
林战闻言又小心翼翼的往苏清婳面前挪了挪,委屈吧吧的支吾说:“今……今天不是高兴嘛,没下次了,再不喝了。”
“那林战,今天是你最高兴的一天吗?”
苏清婳小脑袋一扬,有着邀功的意味,今天她为他那般据理力争,该是值得林战说些好话的。
哪知林战直接矢口否认说:“不是,今天不是我最欢喜的一天。”
苏清婳的脸马上垮了下来,这男人和醉了之后居然都不会看她脸色了吗?
“你说你要嫁给我的那天,是我最高兴最欢喜的一天。”
林战深情的话语让苏清婳的心都漏跳了一拍,脸颊一红道:“油嘴滑舌!”
见苏清婳没有生气,林战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这一放下酒劲也就都涌了上来,然后倒头就睡。
苏清婳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唯恐林战受了凉,先给他盖了被子,又去把炕烧热,心里不禁感慨,若日子一直如此平淡静好,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第二天,天还没亮,林战就已经起身,苏清婳听见他穿衣的声音就也跟着坐了起来,林战见状把苏清婳摁回了被窝,又帮她把被子压的严严实实的。
“太凉了,等一会炕热了你再起!”
苏清婳带着睡音嘱咐说:“那我再睡一会儿,你别忘了叫我,今天我得去镇上交活计。”
林战应了一声,然后就开始做早饭,又把苏清婳的衣裳都给烤暖了才叫苏清婳起来。
穿着暖和的衣裳,喝着热腾腾的粥,苏清婳满足的一直眯着眼睛。
“我今天不做活,你交了活计之后,咱们在镇上买些个东西好准备过冬。”
苏清婳点了点头说:“确实得置办些东西,今天早上比每天都冷,窗纸得新糊一下,然后再给你买件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