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不懂相思,才懂相思,便害相思,唉!平生不懂相思……”
“才懂相思,便害相思!”丁木痛不欲生的看着钱进:“我的二少爷,你这句话说了八百多遍了,你能换句吗?我这耳朵已经起茧子了!”
“让我不说也行,你把小婳找来我就不说了!”钱进无精打采的说。
丁木无奈的晃了下脑袋说:“我说少爷,你想找乐子也不一定非得找人家苏姑娘啊,马姨娘可是身子不舒服好久了,估计一去看她,她就好了!” 钱进苦笑了一声,英俊的脸上刮过了一丝落寞:“丁木,之前我以为所谓的相思就是思在那花儿一样的容貌上,现在我才知道,相思,是思念一个人,想她的话,想她
的神情,想她的性格,想她的好,也想她的坏。”
“依我看,二少爷你这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还说性格,那苏姑娘性子烈的很,半点柔情似水的样子都没有,真是没看出哪儿好。”
丁木是觉得他这少爷就是没被拒绝过,这一被拒绝就觉得新鲜,等过些日子新鲜劲儿淡了也就好了。
“你懂个屁,那叫真性情,不因钱财而讨好,也叫清傲,不因权势而曲意逢迎!”钱进越说越觉得苏清婳好,越是这般觉得就越是抓心挠肝。
丁木翻了个白眼,他觉得他这少爷是执拗,所以想转移一下钱进的注意力:“二少爷,红香楼的纷姑娘可是托人传话好几次了,估计是想二少爷你了。”
红香楼的头牌迷纷,一直迷的钱进神魂颠倒的,丁木以为他这一提,他少爷这伤春悲秋的病也就治好了。
可结果让他很是吃惊。
“她找我做什么?”钱进漫不经心的问,就好像之前那个天天跑红香楼的人不是他一样。 丁木愣了一下之后,提醒道:“少爷,你之前不是说要给她赎身吗?你忘了?为了这事,你和夫人吵了半个月她才同意的,还有,你还说把你在京里买的玉镯送给她…
…” “赎身?我自己院里的这些女人看着都够我闹眼睛了,我还多纳一个?至于那玉镯,少爷我本来也不是买给她的!”钱进顿了一下之后,想起了苏清婳那日的话,又说
:“之前这女人在我身上拿了不少钱银却还不懂知足,真是和小婳相差太远了!”
“二少爷,要不你找人做个法吧,我觉得你可能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夕之间,他这二少爷性情大变,由不得他不怀疑。
钱进听了这话之后,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狠狠的敲了丁木的头一下说:“你脑袋里都装的是什么?你要是真为我好,你就帮我想想,我怎么才能让小婳高看我一眼。”
“离她远点就行……”丁木想也不想的回答。
“你小子是皮痒了!”钱进气急败坏的吼道,然后追着丁木打。
丁木心里哀嚎,他说的可是实话啊!
苏清婳对前几日她在水家村发生的事还是心有余悸,晚上总是会胡思乱想,今天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唉……”
因为心烦意乱,苏清婳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轻叹。
“睡不着?”林战翻了个身,隔着被将苏清婳揽入怀中:“都过去了,莫要再想。”
苏清婳苦笑了一声:“我那天真的是绝望了,觉得眼前都是黑的,比现在这夜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