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并没有第三人存在。而屋外,王鑫已经悄悄地靠近,甚至没有惊动他们的邻居。其实,就连钱汝君都没看到王鑫的声影。她只知道王鑫从她眼前走出去,没有带上马匹,然后刷地一下,人就不见了。
“想不到运个货,赚这么多!二狗子这货,总算有点好处。”
“嘿嘿!没有这外快,能喝得起酒吗?都有多久没嚐过酒味了!”
“是啊!想不到那个圆木球里,还装了两个人。难怪那么重。我还在想呢!那人说这圆木球是空心的,怎么还那么重。”
“又不是只重你一个,我也有推车啊!幸好我们两力气大,要不然还真搬不动。”
“不过,二狗子叫我们搬这个,不会有麻烦呢?那两个人,大的还好,小的似乎是个小孩,还昏迷了。他们钻出来时,可吓我一跳。”
“什么昏迷,就是被下蒙汗药,那味道我熟悉得很。你说薄家人干嘛把地租出去。那租地的人不出面,找个小女娃来说事。”
“那小女娃说的也不错啊!我们种田也没赚那么多钱,领钱不是很好吗?还每个月都有收入。要是等收成才能有收入。我又要欠很多钱了。而且,以后收成不好,也不关我们的事了……”
王鑫确定没有第三个人在,而且胡茬也不在这里了,就悄悄地进屋,捏住两人的脖子问道:“你们是这里的佃户?可知道心思太多,主人家会不喜欢的。”
“你什么人,快放开我!”
“对,惹火我们了,小心二狗子找你们算帐。”
王鑫嗤地一笑,对两人的说法嗤之以鼻,冷冷地说道:“二狗子是谁?我倒想会一会他。你确定你们等的到他来替你们复仇吗?”
王鑫刚进门,就听到他们提起二狗子。这人是叫他们去搬木塔的关键人物。但此时,他故意不提胡茬,就是想得到更多的消息。
“二狗子是樗县县城的大人物的……,你管他是谁!他可是能号令樗县县城里的游侠帮他忙的。你不要以为有本事,就能为所欲为。惹火了二狗子,他分分钟教会你怎么做人。”
“是吗?我不怎么怕呢!听起来,二狗子只是替人家做事的家丁嘛!没什么了不起的。”王鑫故意说道,手在两人的脖子上,力道忽大忽小。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把两人的脖子扭断。
他观察过这两人,决定把比较不好控制的这个人打晕,专心处理一个,这会比较好处理。
看到王鑫突然以掌刀把人劈昏过去,另一个人紧张起来。本来因为想抬起双手,颈部的压力就会变大。但是因为王鑫突然的动作,他突然开始用力挣扎起来。
但王鑫是什么人?他很快就发现他的双手不能动了。王鑫放开了他的脖子。
对着他呵呵笑了起来,拍拍他的脸蛋,让他全身一阵恶寒。由于不知道王鑫究竟想做什么,他只好下意识地用威胁来保护自己。
“我告诉你!二狗子可不只是一个家丁。他还是一个很会狗架的高手。他见到你这样欺负我俩,会找你算帐的。”
“我等着呢!二狗子谁的家人呀?这么了不起,说出来我听听,看会不会害怕。叫二狗的人多了,我每天都要踹几条。”
“他是方家人!在樗县和长安都是做建筑生意的。你得罪二狗子就是得罪方家。”
“哦!原来是做建筑生意的方家啊?那你可知道你绑了胡家的大小姐吗?”王鑫左右一可巴掌,厉声喝问。
第二二七章 天赋
天色已经大亮,村里的农人,早已经到田里去忙活,由于接下来他们还要种冬小麦,并且还要用新式农法,整出什么肥水,而肥水又不能直接使用。必须用各种方式给它发酵熟成。所以增加了他们很多工作量。本来这阵子收成后,他们就可以在家安心等过年了。或者到别的地方打工。但现在,他们却必须去田里上工。虽然田地划份还没有明确,但他们的工资却开始起算了。听说月底,他们就可以先领这几天的工资。
对农户来说,这可是不算小钱。他们算了算,现在的工资,大概一个月有以前一年六分之一的收入。虽然这个月只能领到几天的钱。但刚好可以来做一顿丰盛的年夜饭了。
这时代的农人,大部分还是必较勤肯,虽然对东家还有点意见,有些耕地大些的,对东家有些意见。认为他可以侍候更大的田土,而不必要削减田地。不需要等到一个月后,依据个人工作能力,再重新分配田地。那他们之前种的东西怎么办?
在他们的意识中,还拎不清楚,以后收成不归自己的这件事。
其实,钱汝君已经分月把他们收入给他们了。而且是以前他们把农地里的东西全部卖掉的两倍。
算得清的,心中有点遗憾,算不清的,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抱怨几句。
但是眼前就要发的钱,终究让他们闭上嘴。
想到铜钱,他们心底不禁乐呵起来。听说这次老板,要给的是足额重的铜板,真正有四铢重的。
可惜,这笔钱除夕才发,要不然还能多买一些东西。
不过,听说东家还会送他们蔬菜,让他们过年可以吃得好,也让他们心里平衡多了。胡茬事实上,已经在农民里找到一些人,帮忙她做这些事了。她识人极清,找到的人都是比较可靠的。当然,这些人领得钱也会比较多。
如果他们知道,要发钱的胡茬被绑了,估计会杀到方家去,要他们把人交出来吧!
总之,他们现在多半在田间地头忙着,没有去的,也在屋里忙着。王鑫在的屋子,刚好在最旁边的一栋,王鑫把两人提出来时,很容易做到不让人看到。
当王鑫带着打昏的两个人来到钱汝君身边,对钱汝君问道:“要把两人送官吗?”
就连大汉本地人,对于到官府一事,也抵触。有什么事,
他们比较习惯私了。
民间自然有一套私了的准则。违反了这个准则,才叫做犯罪。
最主要是,告状的人到官府,基本上也是要低声下气。不能因为是受害者就耀武扬威,把心中的怒气释放出来。这跟钱汝君所曾经处的环境,有比较大的差别。
钱汝君问过他们一向处理方式之后,点点头,说道:“那就不告官了,那送到樗县胡家吧!不过,就这样把人送进樗县,城门那一关可能不好过。”
“没问题。你进城让他们出来带人就可以了。”王鑫不是很在乎的说道。其实就是让他翻过樗县县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樗县县城很矮,也不过两个成人的高度。王鑫虽然没有展示过会飞来飞去的轻功。但钱汝君知道,王鑫还有很多本事没有展现在她眼前。
不然,像顾大娘这类的人,不会一看到王鑫就对他甘拜下风。
王鑫将他拷问的结果跟钱汝君说明,钱汝君对结果有点迷糊。看来还真的不是长安人贩子把手伸到这里来。不过樗县方家还真敢下手。胡家可不是好相与的。一个没有一点黑势力的人家,是没有办法坐大的。
就算不做坏事,也要防备别人做坏事啊!方家不会看不清这点。难道,他们不准备把胡茬放回家?如果不放回家,他们会将胡茬怎么样?
钱汝君发觉到,她自己吓自己的功力蛮强的,难怪她的胆子会这么小。她总是能把事情想到最差的一方面去。就算最终没发生,但也能把她自己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