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错了。”

“哦。”

“又错了。”

“奇怪，我感觉是这个方向啊。”

“那就是你感觉错了。”

……

一路上，莫凡总是不知不觉的就偏离方向，细微的偏离一些他根本就察觉不到，但飞飞却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并给莫凡指正。

“多亏了你，飞飞。若是没有你，恐怕这第二层就是我的终点……”

终于，前方出现了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有无边雾气，进入其中，天空、海面均都消失不见。莫凡知道，那第二层倾天海域，过去了。

“嘶……好冷！”莫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猛地从雾中飞出，天地间一片银白，差点亮瞎他的眼。

前方是无尽冰川，除此之外再无他物。纵然莫凡是元婴期修士，这寒冷的温度也让他真气都稍微凝滞。

降落在冰面上，这里的冰似乎是透明色，可以看到无尽深处。

莫凡贴着冰面飞行，运转四象神诀之朱雀神诀，浑身一暖，这极冷的温度对他再无威胁。

“这四象神诀只是残缺，单凭四分之一的朱雀神诀就已经是地级功法，若是集齐了青龙神诀、白虎神诀、玄武神诀，那这功法得强横到何种地步……”莫凡心中热火朝天，看来到了中州，还有一项重要任务。

继续前行，莫凡突然感觉浑身一紧，被妖兽盯着的感觉再次浮现。

“我尼玛，冰下面也有妖兽？”莫凡浑身一紧，能在这不知多厚的冰层下面出现妖兽，这实力恐怕不会是金丹期了吧，就连元婴期妖兽想在这冰面下活动，也不可能！

莫凡注意着冰面之下，不远处的冰面下面，一个庞大的黑色身影在冰中静止不动。

“嗬！”莫凡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巨大的猩红独眼，长达数十丈的身体……这分明是之前在坠仙井遇到的那海中巨妖！此时看到这巨妖的全貌，更感渗人。

“这东西怎么会被冻结在这？”莫凡能够察觉到，这独眼巨妖毫无生命气息，巨大的嘴还张开着，似乎要吞噬什么。

“坠仙井的海水旋窝，金丹期的独眼巨妖会被撕成碎片，这一只至少是元婴期……”莫凡计算着，九层海域，如同九个世界，但它们之间却是相连的。

这独眼巨妖一定是从坠仙井那附近的海域被卷到倾天海域，而后……

莫凡想到了可能，改不会是那倾斜的海面，终点就是这无尽冰川之下？想到这，莫凡瞬间透心的凉。

不再多想，正要继续前行，走到那独眼巨妖正上方时，心里总是发毛，周围的冰面下没有其他妖兽了，唯独这一只独眼巨妖。它似乎是要吞噬这些万载坚冰，想要破冰而出，最终还是没能成功。

“这么说来……它的实力恐怕不止元婴期，说不定是洞虚期甚至更高修为的妖兽……”莫凡眼睛转动着，这妖兽在坠仙井那可是见人就吞，说不定有多少修士死在它肚子里……不说其他，这洞虚期妖兽本身就是个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