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笑的更欢了,笑够了,她就着墨色的勺子喝了一口汤,眼睛笑成了一弯浅浅的月牙,“恩,墨色,我还要。”
墨色又舀起一勺喂苏夜。
苏夜笑盈盈的又喝了一口,想趁着这机会再让墨色喂她,可是又想到墨色在宫中必定十分担心她,肯定也没有吃饭,心疼她会饿坏了,于是苏夜摇摇头,“不喝了,你吃饭吧,我也要吃了,真的饿了。”
两个人开始埋头吃饭。
吃过了饭,苏夜只是把今天的事情简单的和墨色说了一下,那些唇枪舌战什么的都不重要,没什么可说的,只有三天后的赏花宴是需要苏夜仔细应对的。
于是两个人讨论了一下三日后的赏花宴——墨色是不能去的,北柠似乎更适合默默做事,这种场合她不是十分擅长。
于是敲定了最后的人选,赏花宴那日,北柠和墨梅一起陪同苏夜。
墨梅只要不怯场,在这种场合应该是很适合的。
至于做衣服的事情,因为两个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赏花那日怎样预防别人给她们挖坑上面了,所以衣服两个人也没怎么讨论。
毕竟衣服的事不是还有北柠吗,两个人也没担心什么。
可是,真的是万万没想到,偏偏就在北柠的衣服上,出了问题!
这事其实不是北柠的责任,无论技艺多么高超的女红师傅,也不可能在三天以内做出一套衣服出来啊,况且这套衣服还必须大方得体,细致美观。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也不能怪苏夜和墨色。
这两个人呢,苏夜出身名门,所以她甚至都没接触过裁缝。等她长大一些,需要学习做女红的时候,她家又家道中落,所以她连针都没碰过。
墨色呢,以前生活在现代,做衣服的事情根本接触不到。来了这里,她可是含着金钥匙出世的,哪里需要她去做什么衣服啊。而且当时她琴棋书画样样都学,就是对于刺绣之类的不感兴趣,几乎没学多少。后来她又去了乡下,勉勉强强接触过一点这方面的东西,也都是给衣服缝缝补补之类的小活计。
所以这两个人都完全不了解在三日内做出一套衣服是什么概念。
所以两天以后,墨梅来回话,说北柠因为衣服的事情在哭,两人都是一脸惊讶。
这,这做衣服,怎么还哭了呢?
两个人对视一眼,苏夜当先而行,就要去看北柠。
墨色赶紧拦住苏夜,“你干嘛去啊?”
苏夜挑起眉头,“怎么?”
墨色把苏夜推回去,“你现在是贵人,哪有大半夜跑到宫女房里去安慰一个哭了的宫女的?”
墨色向墨梅挥挥手,让墨梅跟她一起走,一边对苏夜说道,“你就在这等着吧,有什么问题交给我。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赏花宴。明天可是你做贵人之后打的第一战,一定要漂漂亮亮的赢!你要威慑住那些人,我们以后才能有清净的日子!”
苏夜点点头,目送墨色远去。
墨梅很老实的跟在墨色身后。
墨色笑着看了墨梅一眼,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说吧,你怎么知道北柠哭了?”
墨梅顿了一下,语气有点懊恼,“还不是她,那么爱哭!我就是路过她的房门,就听见她在那哭,还自言自语说什么衣服。”
墨色似笑非笑的看了墨梅一眼,路过?这去哪,能路过北柠的房间啊?况且还“恰好”听见北柠的自言自语?
她不会是因为担心北柠,所以经常跑到北柠窗外吧?墨梅什么时候对北柠这么上心了?
说着话,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北柠的房门前。
北柠房门禁闭。
墨色等在门外,墨梅上去敲门。
北柠的声音传来,她的声音里带着很重的鼻音,确实像是哭过的,“谁呀?”
墨梅冲着墨色挤眉弄眼,用唇语说道,“她不会给我开门的,你来说话!”
墨色点点头,“北柠,是我,墨色。我来看看你的衣服做的怎么样了,明天贵人要穿呢!”
“哦……衣,衣服啊?那个,我这边正在尽力做呢!明天早上肯定让贵人穿上。”
声音虚弱无力,还有点结巴。
这语气,任谁都能听出说话的人十分心虚。更何况是墨色墨梅。
这,衣服还真的有问题?!
墨色走上前去,自己动手敲门,“北柠,明天可是十分关键的一天,衣服这里是万万不能出现问题的!有什么问题你必须现在就说!不然明天有一点闪失,你付的起这个责任吗?”
屋里的人没有反应,正当墨色打算再次敲门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