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衍。”

终于，心中的天平还是有了倾向。

她抿着唇走到莫辰衍和半夏身前，拦住了正要进电梯的二人，蹙起眉心，“这件事虽说贺经理也有错，但是他已经带着贺公子来认错了。我知道他们冒犯叶小姐你很生气，可……”

“苏染，她不只是叶小姐，她还是莫太太。”

犀利的眸光直直扫过去，男人一开腔便是冷鸷到极点的嗓音，寒气阵阵，“冒犯她的后果比冒犯我更严重，懂么？”

苏染心口骤然一缩，咬着唇勉强笑意不减，“我懂。辰衍，从以前到现在，只要是你的家人，你都会护的好好的不让他们受到一点伤害。所以你想怎么处罚贺经理都可以，只是这份工作他做了这么多年也有了感情，现在他这个年纪了，你突然裁掉他让他以后怎么办？”

半夏突兀地笑了一声，好会偷换概念的女人。

莫太太和家人，唔，怎么说呢……

虽然莫太太确实是莫先生的家人没错，可莫辰衍的原意只怕不是这个吧？苏染非要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去解读莫辰衍的话，硬生生把她归扯到家人的行列，果真是这样就会好受些？

虽然半夏一句话都没说，可苏染还是因为她那笑声变了脸色。

“莫太太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我哪里说的不对，你尽可指出来，何必这么讽刺我？”

半夏抬手拨了一下额角垂落的碎发，唇角的弧度说不清是讽刺还是不屑，终于这声莫太太还是从苏染嘴里听到了。

半夏眼波微转，抬头看着神色的莫辰衍，“我讽刺她了吗？”

莫辰衍低眸凝视着她，面不改色地摇头。

苏染脸上立刻闪过一阵难堪，紧紧地攥起了双手。

半夏的眉眼却在一瞬间弯成了月牙状，“莫先生真公道。”

她的视线重新落在苏染脸上，笑意未褪，“苏小姐，我们莫氏又不是做慈善的，这位贺先生以后怎么办，跟我丈夫有什么关系吗？错了就是错了，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苏染的脸立刻青了，“莫太太，女人还是别太歹毒的好。”

转过去看了莫辰衍一眼，冷笑，“尤其是在男人面前。”

在她看来，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喜欢心肠歹毒的女人。无论何时，“善良”总归是美德。

只是这一次，半夏还没来得及开口，莫辰衍却比她先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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