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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心动?动心(下) > 第一章

第一章

「没别的事情,我想继续工作。」这表示话题到这里结束,其它的,他没兴趣再听。

看着儿子的严峻淡漠,易安不舍,溱汸的事让这个天之骄子挫折太大,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儿子对女人认真,他认真计画两个人的未来,没想到,到头来那只是一场闹剧。

「我想和你谈谈溱汸的事。」

「没什么好谈的。」低眉,毅爵不想再听见这个名字。

曾经,他向她要过答案,如果当时溱汸回答他,他们的爱情不在计画之内,那么,他愿意一肩挑起她制造出来的纷端,他愿意为她收拾所有烂摊子,没想到,她连否认都不肯,宁愿付出代价,把他的自尊放在脚下践踏。

好吧!既然她轻鄙他的爱情,把他的爱情当成手段之一,他再也不会为她多操一份心,将自己的生命线拉直,他和她永远不会有交集。

「溱汸会这么做,错不全在她。」

易安审视儿子的表情,他想从里面找出在乎,但他的眼睛深邃得教人猜不出心情。

「与我何干?」手敲击键盘,他的态度坚定明白。

「如果你想找个人为这件事情负责,我该负大部分责任。以前溱汸不是这样子,我印象中,她很可爱、她没有心机,她比同年龄孩子都要善良可亲,要不是环境骤变,她不会是现在这样子。」

他走到毅爵桌前,逼儿子面对问题。

「我没打算要谁负责任,只不过她的事我不想再过问。」毅爵的手指敲得更快了。

他不要想到她、不要听见她,他要将穆溱汸三个字,自他生命中剔除干净。

「你不想知道她伤得怎样?不想知道她目前的情况如何?」易安追着他问。

哼!两道伤痕会多严重?是她说她付得起代价,她付了该付的,他收了该收的,从此两人再无瓜葛。

「她利用你的罪恶感,要你回来找我谈?」毅爵的手离开键盘,冷冽眼光扫向父亲。

「不,她没有。」

「她向你敲诈一笔金钱?」

「没有。」

「如果她要我为那两道伤口付费,没关系,告诉我,我不会小气。」他用鄙夷口吻伤害她。

「毅爵,你真的不愿意再见她?曾经,你爱过她。」易安提醒。

「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我不会见她,请转告穆溱汸,别在我身上白费心机,更别以为认了江善薇当母亲,就能登堂入室住进傅家!告诉她,这辈子,别在我面前出现,否则,她将要付出更多代价!」他拒绝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易安再问。假如他没看错,儿子是真的爱溱汸。

「再确定不过。」咬牙,他执意否认对溱汸曾有过的感觉。

「好,我懂你的意思,只要你不后悔。」

「后悔?」

他早后悔了,他后悔将她带入自己的生命、后悔爱上她该死的骄傲、后悔和她曾经共有过的一切,从此,他不让自己有机会后悔。

冷哼一声,他决定自己的生命不和溱汸交集。

叹口气,傅易安走出毅爵的办公室,心底作下决定,拿起手机拨出号码,他等待对方响应。

「喂,林大夫吗?我想维持原案,帮穆溱汸进行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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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颖从梦中哭醒,梦里姊姊满身是血,哀戚的表情一如妈妈过世时,压住狂跳不止的心脏,泪沿颊边淌下……姊……

她从来没见过姊姊快乐过,印象中,她总是有做不完的事,工作、赚钱、做家事……

心情好的时候,她会搂着她说:「小颖,我已经存五十万定存,很快的,你出国费用就不用烦恼了。」

只有在那个时候,姊姊的眉目才会些微舒张。

如果说站在舞台是思颖终其一生的梦想,那么把她拱上舞台便是溱汸这辈子中最重要的工作。

她们的梦想紧密结合,她们的命运因妈妈的往生,相缚相系,她们本该是一体的啊!为什么她们会为了爱情成为仇敌?为什么?

姊恨她?这事让思颖无法了解。

若心中有恨,姊怎能要求自己的一生,单单为栽培她而奋斗?若心中有怨,她怎能将她摆在心中,事事以她为第一优先?难道她真是言不由衷?难道她真的是不擅长表达关心?

刚刚怎会作那么恐怖的梦?是姊姊发生意外,还是姊对她太牵挂?

手发抖、牙齿打颤,她躺不住了,下床,想奔到隔壁房间,要求品帧哥哥哥立即带她回台湾,却又想起夜深,打扰人不应该……

头痛、心焦,在异国深夜,她找不到好方法安慰心底恐慌,思颖抱住枕头,急得在房间里团团绕。

「对不起、对不起,姊,我好对不起你,我不应该跟毅爵哥说你的坏话、不应该惹你伤心,我知道你做的一切全是为我好,我的抗议太无聊,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间,她恨起自己,明知道爱情不能被勉强,为什么强要求姊把手中爱情转让?

毅爵哥爱姊、姊爱他啊!

姊把所能给的东西全给了自己,她牺牲学业、牺牲青春,一心一意要她为理想努力,为什么她还要抢走姊仅有的爱情?

她自私、她恶劣,她是全世界最坏最坏的妹妹。这样的自己,凭什么要求姊爱她?

她哭了、她怨恨,她像无头苍蝇似的在房里走来走去,沉重的脚步踩不去胸中忧虑,她惶恐、她徘徊,她恨不得立刻飞回台湾。

门被打开,门开声引得她回头。

「我姊出事了。」下一秒,她奔进品帧怀里,恣情大哭。在他面前,她从不隐瞒心事。

「你怎么知道?」是姊妹间的心有灵犀?

没错!溱汸出事,他接到义父的电话,溱汸的情况刚刚稳定下来,可是,甄试就在明天……

「我梦见姊全身都是血,我知道她一定发生意外了,品帧哥哥……我想回台湾,你带我回去好不好?」

她在他怀中哽咽,哭得好不凄然。

想起溱汸临行前请托,品帧犹豫片刻,说:「我接到电话,溱汸流产,不过你放心,她已经没事了。」

「你说姊怀孕……是毅爵哥的?」她急问。

「对,发生这种事谁都不好过,不过有毅爵在,你可以放心。」

隐瞒溱汸对义父、义母的复仇计画,隐瞒思颖和毅爵可能的血缘关系,他不要思颖在甄试当头乱掉心情。

他想,溱汸要他转交的信,里面应该就是思颖的身世之谜吧!他理解了溱汸为什么宁愿牺牲自己,也不让思颖和毅爵在一起。只不过,再多的同情,都帮不了溱汸,她需要很多很多的幸运。

不管怎样,一切都等甄试过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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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溱汸的世界起了一百八十度转变。

她不再是穆溱汸,她的名字叫作谈时芬,有一对父母和兄嫂,她住在花莲山区,家里经营牧场和民宿,那里是个有花、有树的美丽仙境。

「时芬,你醒了吗?」

那是带着惊喜的声音,在声音里,她听见期待。

「谢天谢地,你醒了,下次,我再不让你一个人上台北。」

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个强壮的怀抱圈住,那是陌生气息,她不习惯,直觉想排斥,但他声音里的关怀让她不忍心拒绝。

勉力睁开眼睛,她看见满屋子的人。

「你们是……」

闭闭眼,她想不起来他们的脸,周遭一切对她而言,全然陌生。

「天吶!孩子摔坏头了,她记不得我们是谁……」

话甫说完,中年妇女的眼眶急得落下两滴泪水。

「妈,你别急,时芬刚醒来,头脑还不太清楚。」

一个年轻少妇坐到床边,拉起她的手,温柔的声音教人听得很舒服。

「时芬,我是嫂嫂,记不记得?前天你一个人上台北,闹着要到易安伯伯家玩,没想到出了车祸,吓死我们大家,幸好现在都没事,努力想想,你想得起来吗?」搂紧「时芬」,嫂嫂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她的头靠进「嫂嫂」怀里。车祸?易安伯伯?对!她说的每件事,她都有印象,但她不记得她的脸,虽然她记得自己有个嫂嫂,嫂嫂叫作……

「你是张宛萱?」迟疑地,她问出口。

「太好了,时芬记起我了,我就知道,她脑子没问题。」宛萱又哭又笑,让「时芬」觉得不好意思。

「好好好,我们来场测验,我是大哥,我叫什么名字?」

皮肤黝黑的大块头「哥哥」,站在娇小白晰的「嫂嫂」身边,看起来像只噬人大熊,她在心底莞尔一笑。

「你是谈学彬。」她合作回话。

「很好,那么,爸爸叫什么?」

哥哥把中年男人推到她眼前,她毫不迟疑地说:「谈齐家。」答案熟悉得从她潜意识中跳出。

「那妈妈呢?」「哥哥」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母亲往前推。

「妈妈是洪秀媛。」

「妳都知道嘛!调皮丫头,还故意装作不认识妈妈,想吓死我啊!」

下秒钟,她换到一个丰腴的怀抱中,暖暖的……是太阳曝晒过的味道;干干净净的……是肥皂的香味,这是母亲的气息,没错!

细瘦的两手圈起妈妈的粗腰。妈妈啊……她最爱最爱的人是妈妈……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角色是母亲啊!

泪不自觉从眼眶中滑下,濡湿妈妈的衣裳。

「傻丫头,没事了,哭什么劲儿,你一哭害妈妈也想跟着哭。」

妈妈将「时芬」推开,替她抹去两道湿咸,然后将她搂回怀里,重重的怀抱压在背上,她觉得……幸福。

「对不起,妈妈,让你担心了。」母亲的泪冲去她心中所有陌生与不安。

「没事、都没事了。」爸爸走到她身后,两手环住这对母女。

「时芬……你还记得我吗?」

一个男中音在稍作停顿后,再度响起。

她抬眼对上男中音。是的,她认得他,说不来那是什么情绪,仿佛对他,她有许多埋怨……

不必经过思考,她直口说:「你是傅易安。」

「时芬,不可以没大没小,要叫易安伯伯,从小,他最宠你了,没想到把你宠上天,连礼貌都不懂。」妈妈急说。

「没关系,这孩子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吗?」傅易安走到她床边,坐下。

「时芬,我很抱歉,我答应从国外帮你带回来一只大米奇,我失约了;我答应一回台湾就去看你,我也失约了;这些年,我在国外,常常想起对你的约定,我很抱歉。」

抱歉真真实实,他真的曾经对她作过这些承诺,现在他愿意倾尽全力补偿,为她制造下半辈子的幸福。

他失约?她是为这个气他吗?

她低头思索,想了很久,一时间,整个病房皆静默。

在记忆箧中,她拚命搜寻,却找不到相关讯息。也许妈妈的话是对的,她的头脑摔坏了。

「我想不起来为什么生你的气,但是,既然你那么诚意道歉,我想,我应该原谅你。」

「我以后可以去看你吗?」

「可以,不过,别忘记带上你欠我的大米奇。」

她的话,让在场所有人全松一口气,尤其是隔在重重人墙之后的江善薇。

她噙着笑,告诉自己——这样子很好了,不管贝贝认不认自己,只要她快乐,只要能把自己来不及给她的幸福全还给她,就够了。

「时芬,医生说你有脑震荡现象,要住院观察,这段时间,你或许会觉得有些事情想不起来,先不要勉强自己,等回家以后,看看熟悉的环境,慢慢就会想起来,懂不懂?」傅易安为她的失忆作出合理解释。

「我摔得很严重吗?」她问。

「不严重?断了一条腿,笨掉三分之一脑袋,你认为严不严重?」谈学彬从她后脑勺拍下去,大手一勾,又把她的头勾进自己怀里。

「我已经笨掉三分之一,你又打我,我的头脑剩下不到一半了。」在「哥哥」怀里,她恣意享受着亲情。有家人呵……真好。

「你不要时芬才好一点,兄妹又开始吵吵闹闹。」嫂嫂说。

「谁叫爸妈生个笨妹妹给我养,不骂一骂我怎么会甘心?」哥哥说着,揉乱她一头长发。

「我不要你养,我给爸爸养。」

握住「爸爸」的手,她的脸贴在他的大手掌中。爸爸……她有了爸爸,有了妈妈,有了宠她宠她到不行的兄嫂……

「搞清楚,现在家里是我当家。」在一来一往之间,溱汸、不,是时芬,重温睽违已久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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