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可不简单,若迟了,只怕最后解了毒救了他一命,但能不能恢复如初却不能保证了。
她终是没狠下心不管,她在众人不解疑狐的视线下,牵起了楚沧月的手,他的手冰冷如雪,而她的手却是要暖上许多,他们掌心相对,五指相扣,这种异样亲密的相合却是只为了给他治病罢了,虽然在其它人眼中却稍嫌暧昧诧异。
牙索不知为何有种自己的宝物被冒犯的愤怒,想动手将两人掰开,却被眼尖手快的勋翟给勒住了手臂制住,没让他上前去捣乱。
“影子!”牙索叫道。
“你是个姑子,你凭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给一个半老的家伙占了便宜!”他扭过头瞪着勋翟气嚷道。
勋翟闻言,没好气道:“公子溟,需要臣提醒你一句,你口中那个半老的家伙是你的亲叔父,你当真想害死你的叔父不成?”
牙索嗤声道:“生死有命!”
勋翟闻言似笑非笑道:“那主公遇上了女侠自是命不该绝。”
牙索一下气窒。
陈白起心无涟漪,对他们的吵闹充耳不闻,给楚沧月输送着巫力,她脸上渐渐白了起来,相反,楚沧月的脸色却相对红润了不少,本来紧抿的唇亦松驰了下来。
他们顿时都惊喜地看着主公的变化。
谁都看得出来,方才看起来情况不妙的主公,眼下却有了一种“活着”的生机,像枯萎的树被被浇灌了雨水与阳光滋润。
陈白起感觉差不多了,便睁开了眼,正要收回手指,却被一只像月华所铸的冰凉手给抓住。
这只手不似他脸上那斑点老化的皮肤一样皱巴巴,它修长而白皙骨结分明,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毫无杂质。
“……你是谁?”
楚沧月也睁开了眼睛,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视线却像落下虚空之处。
他的眼睛蒙了一层灰翳,他的视力受损,眼下看人都看不清楚了,但他神态始终安详平静,恍若半分未将生死放在眼中。
陈白起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她瞥开眼,道:“我不过一四处为家的游侠罢了,不足一提。”
“不知为何……总觉得你讲话的声音很是熟悉……”
梦呓一样浅淡的声音,落入旁人耳中不似要诉于人听,反倒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楚沧月说完似疲惫不堪,缓缓闭上了眼,再次晕了过去。
他状态不佳,由于陈白起拿巫力代替他的生机被“殒命”吞噬,毒素逆流冲击,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方才讲了什么吧。
陈白起心猛地跳了一下,然后敛下视线,强硬地将手扯了出来。
她不与他个病得脑袋不清楚的人讲话了。
“楚王身上的毒虽然暂时被压制住了,但终究是个隐患,不知何时会控制不住,你们还是加紧赶路前往死地解毒吧!”
勋翟有些看不懂主公的态度,说实话,方才主公醒来没有反感与这位女侠肢体接触已经令他吃惊,再听他与她讲的那句话,更是觉得这完全不像之前主公那对所有女子皆拒绝如“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行事风格。
他掩下脸上的异样,心下一转,便生了一个主意,主动代主公向她请求道:“这位女侠,还求你与我等一道前往死地!主公的情况你也知道,若路上遇上个情况,凭我们也无能为力,若你愿随路一道,无论你提什么要求翟都愿意答应。”
“不可!谁要与你们一道。”牙索立即反对道。
勋翟淡淡瞥了他一眼:“亦可,女侠本有恩于我们自不可勉强,但公子溟你却必须与我等一同回去,不知你可愿与女侠就此分开?”
牙索再次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废话,他自是不愿的!
由于前尘往事,陈白起对他们本就心有隔阂,心里想一口果断地拒绝,但……楚沧月的情况的确不太好,死地离蒲州并不近,若是这路上真遇上些事情,只怕他挺不挺得过去还真不好说。
可是她为什么要为了他着想?
陈白起郎心似铁地想:如今的他们,已不是君臣关系,他的生死早已不归她管。
明明是这样想的,但话到嘴边却成了:“我有一同伴尚在城中,我需与他汇合商议再下结论。”
勋翟如何听不出她已松口,顿时喜道:“可,我们休整半日,待午后再出发。”
“你真要与他们走?”牙索一脸不忿又烦闷地问她。
陈白起已不想再讲一个字了,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一事:“你先前不是还急吼急忙地在找你的心上人吗?如今事态平息,你若再不抓紧时间寻人,只怕之此便真与她无缘于此生了。”
她的话一下便炸醒了牙索,他想起了他的“小仙女”,生平第一次一见钟情的对象他自然是舍不得的,可眼下又觉得就这样放她离开心有不甘。
“我先前央你留下,你不愿,我知你有本事来去自如,为何要留下?”他克制地咬牙与她低声问道。
陈白起抿唇轻笑了一声,伸手轻拍了一下他脑袋:气死人不偿命道:“大人的事,小孩莫管。”
说完,不等怔愣的牙索因她这敷衍孩子的动作而勃然大怒时,陈白起已化烟转身消失。
“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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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了,又是新的一年,静在这里祝所有美妞们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大吉,事事顺利,越来越漂亮可爱,另外在眼下这个非常时期,吃吃喝喝看看小说,能宅咱就宅在家里吧,就当放一个大长假。
希望一切不好的灾厄都会被时间跟坚强打败,还我们一个美好无伤的太平人间。